商深更是迷糊了,縣委書記王肖敏他早聞大名,隻是一直沒有見過,就算他在北京混得風生水起,也犯不著驚動父母官來親自看望,而且還要專程從市裏趕來,他自認他的麵子沒這麼大。
當然了,如果他決定向縣裏投資1000萬元的話,王肖敏急急趕來也可以理解,可問題是,他沒有投資的打算,再者他又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王肖敏如此隆重迎接,是為何意?
再一想,就想明白了什麼,商深不滿地瞪了崔涵薇一眼。
崔涵薇俏皮一笑,背著手惦著腳,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輕輕一推商深:“別愣著了,既然王書記來都來了,趕緊請王書記到家裏坐坐。”
商深向前一步,接過了王肖敏伸來的右手,態度恭敬而從容:“王書記好。回家過年的小事,也驚動了父母官大駕光臨,實在讓我過意不去,而且我也沒有為家鄉做過什麼貢獻,無顏見江東父老呀。”
王肖敏爽朗地一笑,搖晃了幾下商深的胳膊:“商總年輕有為,是縣裏的驕傲,我已經讓縣誌記載商總的事跡,留給後人一座豐碑。我身為父母官,早該要看望商總,可惜一直公務繁忙,脫不開身,說起來也是我的失職。”
商深和官場中人接觸不多,一直以為官場中人都是打官腔高高在上的官僚,沒想到王肖敏不但平易近人,還頗有豪放之風,不由為之驚喜:“哈哈,王書記過獎了,我不過做出了一點點的成績,不值得一提。孔縣有現在的氣象,全是因為王書記治理有方。不為良醫必為良相,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在孔縣的曆史上,王書記必然會留下最濃重最光彩的一筆。”
“哈哈,商總真會說話。”王肖敏為官清正,不貪不拿,所求的無非一個名聲,商深一句話說中了他的癢處,不由對商深大生好感。
原本王肖敏並沒有安排和商深見麵一事,臨時接到通知時,他還有幾分不情願。雖然北京來電之人對他來說無比重要,他不得不聽,但他還是覺得以他的身份親自迎接商深一行,過於隆重並且高抬商深了。
雖然王肖敏也知道商深的事跡,卻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隻當商深是一個普通的企業家,事業略有小成,因為商深的拓海九州控股投資公司並無實體經營,思路還停留在實業救國實幹興邦階段的他就對商深的實力有所看輕,覺得商深的拓海九州和隨處可見的名叫XX科工貿有限公司一樣的皮包公司沒什麼區別,多半是一個既沒實力又沒實體的關係公司。
但北京方麵的意圖他又隻能服從,隻好很不情願地從市裏出發特意趕回孔縣,隻會迎接商深一行。還好商深和崔涵薇同行,讓崔涵薇崔大小姐見到他,再在崔家老爺子麵前美言幾句,他的前途就有了。
抱著不得不來的態度王肖敏回到了孔縣,下車等候之時,商深一行還沒有趕到,他百般無聊時就讓秘書向文準備一下商深的詳細資料,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隨便看上幾眼,也好見麵後有話可說,省得到時尷尬。
不料一看之下他驚得險些跳起來,什麼,商深居然這麼大來有頭,居然創辦了一家公司,兩年時間不到就賣出了1.5億美元,天,孔縣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也沒有1.5億美元,商深富可敵縣!
再接著向下看,王肖敏終於還是跳了起來,他結結實實地一拍大腿,爆出了一句粗話:“奶奶個熊!孔縣有這樣一個牛叉的人物,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回頭把宣傳部的王鶴叫過來,讓我罵他一頓,失職,天大的失職!”
王肖敏越往下看越是心驚,等他看到商深和三大門戶網站以及國內所有稍有名氣的互聯網公司都有密切的合作關係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我還覺得我一個縣委書記來迎接商深委屈了,現在才知道和商深比,我什麼都不是。如果說互聯網也算是一個世界的話,商深的影響力已經是省級領導了。”
“王書記……”見王肖敏高興,熟知王肖敏脾氣的向文趁機錦上添花,“在互聯網的圈子裏,不以省市縣的級別劃分影響力……”
“嗯?”王肖敏一瞪眼,“怎麼說?”
“是按帝王和諸侯的級別劃分,商深已經是諸侯級別了,還是最大最有實力的諸侯,再前進一步,就是帝王了。”向文察言觀色,知道王肖敏興趣正盛,“等商深什麼時候成為了帝王級別,到時就算是高官縣委書記想見他,也得預約。書記現在迎接的是一方諸侯,早晚也會和商深一樣成為政治上的一方諸侯。”
“亂說。”王肖敏心花怒放,卻假裝生氣,“互聯網圈子裏亂論帝王和諸侯沒事,官場上可不能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