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地方一樣,這裏的教堂隻是簡單的一個院子和一座小小的建築而已。畢竟基督教雖然在世界上的影響力巨大,但在中國還算不得是主流。
這裏是一間小小的教堂,名叫“以馬內利教堂”。高而窄的鍾樓上有白色的十字架,讓人遠遠的就能看到。褐色的外牆在周圍矮小的白色建築群包圍下顯得分外奪目,尤其是那一間華麗的哥特式風格的大堂。
“不行,我不同意這麼做。”一個溫婉而堅定的聲音從祈禱室傳出。
(咳,以下對話是以外語進行的,鑒於流風外語木有及格,所以……額,當然,如果流風真用英語來寫,恐怕這章就木有人看了。羅嗦完畢,捂臉跳走。)
“格爾特林,不要忘記我們來中國的任務!”這個聲音卻不陌生,正是被洪錦擊傷後逃逸的範特。
狹小的祈禱室裏,現在是少有的熱鬧。
範特帶領的小隊已經損失了兩個成員,從梵蒂岡傳來的信息,那位大人已經很是生氣了,若不是緊接著就與陰間終於建立了聯係,恐怕他會被立刻征召回去接受淨化。
握緊了手中那支小小的銀質十字架,格爾特林麵色淡然:“我們的任務隻是阻止黑暗議團的行動,讓他們不能通過‘陰間’這個機構對人間造成傷害。”
“沒錯……你說的沒錯,阻止他們。”範特有點煩躁的重複著,忽而又沉靜下來,“你可以知道那個‘陰間’究竟有多大的權力?掌控了陰間就掌控了整個中國人的生死輪回!難道你不想將教廷的光輝灑滿整個世界嗎?”說著,他淺藍色的眸子盯住了眼前的人,若是他敢說出一個不字,那就可以直接通報他為異端。
“沒錯,我們應該致力於將神的光輝灑向人間,將神的仁慈與愛注滿世人的心。”格爾特林慢吞吞的說道,“但是我不同意這種近乎暴力的手段,我們更該用我們的真誠,用神的慈愛去感動世人,教化世人。”
抬頭看了看牆壁一側懸掛著的耶穌受難像,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平靜:“基督被他所愛的送上了死亡的十字架。然而,他說: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就算是基督,都會為了那些被世俗蒙蔽住眼睛的人們祈禱求情,我們又有什麼資格使用暴力來使他們屈服?”
西下的落日斜掛在天邊,血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將地板塗抹上了一層熱烈的顏色。
“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兒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沐浴在落日的餘暉中,格爾特林目光炯炯的看向範特幾人,“隻要堅定我們的信仰,神必不拋棄我們。你們又何須違反神的旨意,做他所厭惡的事情呢?”
雖然心知格爾特林這人脾性,但來中國的這一行人中,唯有他聖力最為強大,想要得到陰間,絕對不能缺少他的力量。
“不,格爾特林……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們——我是說我們——所要做的是將上帝的教義傳播到這個古老而又封閉的國家裏,讓那些耳目蒙蔽的人們皈依我主。隻要最後的結果相同,其中的過程如何又能怎樣呢?”幹瘦有力的手指狠狠的點在了桌子上,“我們已經和陰間建立了聯係,那個人甚至是在陰間占有一方勢力的強者。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能通過陰間的力量更快更徹底的傳播我們的教義?”
搖了搖頭,格爾特林沒有說話,視線落在了祈禱室正牆上懸掛著的摩西十誡上。室內光線漸漸轉暗,勉強能看到那張褐色的牛皮紙上最後一段話:不可貪戀他人的房屋;也不可貪戀人的妻子、仆婢、牛驢,並他一切所有的……
隨著火車一聲長鳴,漫長的旅程終於結束了。
推開將近一月沒有人進過的房門,裏麵一切都還是走時的模樣。收拾得整整齊齊客廳電視機上蓋著白色針織簾子,沙發上被細心的蓋了一層薄紗。離開時夏娜還說過恐怕一走這麼久,家裏肯定會落下很多灰塵,這樣一遮擋,等回來的時候隻要用吸塵器吸一下然後把布單洗一洗就行了。
她的做法很有效,地板上的確落了不少灰,而所有被蓋上的家具都依然是幹幹淨淨,
可惜她人卻沒有回來。
催促著米克爾將行李拖進屋裏,莫聆夜找了半天才找到吸塵器。笨手笨腳的插上電源開始打掃衛生,以前這些事都有夏娜在,哪兒需要她動手?
“唉,也不知道夏娜什麼時候回來。“抓了塊抹布開始擦桌子,何馨長歎了一聲,“才不到一個月就落了這麼多灰塵,夏娜她怎麼就能打掃得那麼快那麼感情?”
沒回答何馨的話,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夏娜現在肯定是在那些人的控製中,究竟有沒有吃苦頭她也不清楚,但她隻能按兵不動,以免讓那些人以為夏娜真的知道些重要的信息,從而給夏娜帶來更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