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了搖頭，莫聆夜勉強笑了一下，說道：“回去再說。”
有法海這個貨真價實的冥主在，莫聆夜的靈魂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正在討論如何決戰的各勢力代表也不乏靈力高深者，幾人齊齊出手，也勉強將她的傷勢穩住。唯一令人棘手的是她的眼睛，被那兩道碧綠色寒光直中，任是法海出手卻也無可奈何。
哪怕是最精幹的眼科大夫檢查後也是搖頭，因為莫聆夜的眼睛並沒有任何問題，這是靈魂的損傷，並非醫藥可治。
“難道沒有辦法可以治好了麼？”得知這個結果，一直插不上手的葉寂雲不由得怒視法海等人，“你們不都是有大神通的修道人麼？難道連一雙眼睛都治不好？”
收回了自己法力的蒼悟子聞言搖頭道：“如果隻是普通的眼疾，哪怕是眼睛都被挖掉了，老夫也有信心能讓她重見光明。但她現在傷得不是眼睛，而是靈魂。”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如果隻是單純傷到身體，他們完全有幾十種方式方式醫治莫聆夜，但傷到靈魂，他們實在無能為力。
送走了那些人，葉寂雲還要發怒，法海擺手止住了他的話說道：“別再做無用的爭執了，眼下能讓她重見光明的唯有一樣東西。”
“是什麼？！”不僅是葉寂雲，圍在莫聆夜身邊的何馨幾人也異口同聲問道。
“逆天丹。”
沒錯，這東西是專門修補靈魂的，必然可以治好莫聆夜的眼睛，但逆天丹專屬於冥主，普通人哪有機會得到？洪錦與法海的約定，除了莫聆夜和葉寂雲其他人並不知道。
一直靜靜坐著任由擺布的莫聆夜聽到法海如此說反倒更加平靜，摸索著推了推身邊的何馨幾人說道：“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躺一會兒。”
葉寂雲還想說話，但想到莫聆夜的確剛受了傷，這陣子恐怕是真累了，張了張嘴，終究是不發一言的離開了。
輕微的關門聲後，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莫聆夜試著睜開了眼睛，依然是一片墨綠色的昏暗，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隻是這樣，她偏偏卻覺得輕鬆起來。
“玨瑟？”
“恩，我在。”
“局勢越來越明朗了呢。”
要麼洪錦打敗宋濤明拿到逆天丹，於是皆大歡喜；要麼洪錦敗於宋濤明，他殞命，她目盲。擺在麵前的事實，由不得她不接受。
歎了口氣，莫聆夜重新閉上了眼睛，反正看不見，睜開也是浪費。
“你說……這都馬上要完結了，她怎麼非要趕在這時候虐我一把呢？”
“誰知道呢，也許是之前沒虐夠。”
“總不會是真要虐到最後，直接弄死洪錦，讓我瞎上幾十年然後死個徹底吧？”
“不太可能，讓你瞎上幾十年再死，不如讓你和洪錦一起死個幹淨痛快。”
“說起來……洪錦那個笨蛋，她讓他去搶逆天丹，他就真答應了，真是笨蛋……”
“誰讓她是作者呢，他不答應行麼？要不是他答應去搶逆天丹，你本來是要沒他的份的。”
“嘖，大傻帽一個，愛上我多吃虧，他還是初戀呢，我的初戀都已經送人了。”說著，莫聆夜微微笑了一下，“倒是讓我心裏怪得意的，好歹算是迷倒了陰間最出名的洪錦大人，為了我連命都不顧了。”
玨瑟落了下來，輕聲問道：“那你呢？”
“我？”莫聆夜怔了怔，笑道，“都這個時候了，我還瞞誰呢？那天和法海的話你也聽過了，如果不是為了他，我還用理會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