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觀賞著自己神獸比賽的夜冥感覺到有一股似有似無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他順著那種感覺望去,心中大駭。
在獄殿之中居然看見它了!
夜冥當然知道,當年它從獄殿消失的原因,所以在這裏,他猜想她是不能夠出現的,所以才會帶著勁猴來參加這裏所謂神聖無比的神獸比拚。可是——
夜冥知道,自己這次來到獄殿準備一舉奪魁的想法泡湯了!
魂趴在冰顏的懷中,毫不客氣的接收著那個人的目光。它想起那個人好像叫夜冥來著。那種淡定的表情,從開始就一直吸引著它,此時,見夜冥死勁的盯著自己,它腦海之中忽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快的讓它沒有抓住。
它伸出自己的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冰顏被魂的突然動作驚了一下,它皺著眉頭,低下頭望著它,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寶貝,你在懷中亂動什麼啊?不知道這樣會打擾到我看戰鬥麼?”
它心中很不爽,剛才她正看見那條金蛇狠狠的釋放了一條如蛇般的鬥氣,那鬥氣正與勁猴的鬥氣緊緊纏繞,互不相讓,可是魂卻在她的懷中亂動著,打擾到她觀賞戰鬥的心情了。
魂並沒有聽見她的問話,一門心思的想著夜冥和那隻勁猴。它真的覺得,它在這一人一獸身上找到了非常熟悉的感覺,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到。
冰顏雙眼有些冒火的看著魂,伸手揪著它的耳朵,狠狠的說道:“寶貝,你是存心忽視我的話麼?”
感受到耳朵傳來的疼動之感,魂腦中怒火一冒,它雙眼噴火的一邊抬頭,一邊冰冷之急的說道:“誰這麼嫌命長,敢惹我?”
冰顏被魂突然的變化,震得一愣,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雙眼冒火的兔子。
這還是她那個溫順的寶貝麼?不是!她可以肯定,這不是她的寶貝!
當魂仔細注意到自己眼睛望著的人時,懊悔至極。
看著主人雙眼即將劃落的金瑩,它心一疼,暗自罵了罵自己,便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說道:“主人——我——”
此時,作為偉大的神獸,它卻不知道如何跟開口給自己辯解。
它隻知道,那雙冒著淚花的眼睛,盯得它全身發麻。
冰顏不再看它,而是兀自轉過頭,盯著高台之上。可是盡管現在高台上打得水火不容,她還是無法將自己的心思投放上去。
她完全沒有了剛才欣賞比賽的心思了,在她的腦海之中,一直縈繞者剛才魂看著她的那個表情和那冰冷至極的聲音。
魂在她的懷中蹭了蹭,有些無奈的說道:“主人,剛才我隻是在想一件一直在我腦海中盤旋的問題,所以——”
總之,魂知道自己現在是錯了!
因為冰顏還是沒有要原諒它的感覺,那無聲劃落的淚水,就像是生生低落到它的心上一般,生疼生疼的。
主人是第一個將自己當作人的人,也是第一個用心去愛自己的人,不管怎樣,它都不會讓主人去傷害主人的。可是——此時,主人好像是被它傷到了。
站在旁邊的海天似乎感覺到了冰顏的變化,低頭一看,正見到她那緩緩劃落的淚水。
海天心中一窒。
她怎麼了?為什麼那淚珠會落的這般洶湧?
也沒有怎麼想,海天直接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張絲巾遞到她的麵前,從來沒有過的溫柔:“擦擦吧!”
他雖然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哭的這麼傷心,但是既然她選擇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落淚的話,那麼就是不想要他們知道,那麼他就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