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雪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有些難受又有些心疼。他的襯衫上有其他女人身上的香味,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應酬。

她爬上床,靜靜躺著,突然感覺幸福離她好遙遠。

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他裸著胸膛,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出來了。他一爬上床,旁邊的床麵就深深窩了下去,然後到處都是他的氣息,夾雜淡淡的酒味。

翌日。

她起了個大早做早餐,其實廚房裏有專門做早餐的傭人,陣勢很龐大,她就隻有打打下手的份,洗菜切菜,順便讓傭人們煮碗醒酒湯。

其實煮醒酒湯才是來這的目的,但是看著傭人們忙著準備花樣百出的早點,她也不太好意思直接開口,遂硬是留下來幫忙。

此刻,她正在切胡蘿卜,刀功談不上出神入化也算熟練,畢竟四年前給辰軒做過幾年“煮飯婆”不是。再偶爾看一下那邊的湯煮好沒有,她怕床上的男人醒來就直接去公司了,據她所知,他沒有在家吃早餐的習慣。

那邊的電磁煲鍋裏,一邊是為冷夫人燉的稀軟米粥,一邊是給雲慕音燉的補湯,再就是冷老太太早上要喝的清湯,靈妤每天早上要喝的美容靚顏湯……

她的醒酒湯,不知什麼時候能好。蘿卜切了一根又一根,她甚至還雕出了幾朵蘿卜花,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阡雪,大清早你也來了廚房?”她正焦急的當會,身後陡然傳來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讓她閃了閃神,右手的刀鋒一偏,左手食指尖一痛,被切開一道口子。

她連忙捂住。

冷閔揚原本是來取青荷吃的早餐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大兒媳婦,自從昨晚一談,他很是擔心。他也是在談過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畢竟隻是他的猜測,並沒有根據科學認證,如果他的猜測不成立,豈不是破壞了小夫妻倆的感情?遂自責懊惱了一夜。

“阡雪,怎麼了?”他轉到阡雪的麵前,這才發現自己突然出聲讓她切到手了,連忙取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拉過她的左手,為她細心拭血,“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冷老先生,我沒事,隻是小小割到了一下。”冷老先生太緊張她了,讓她有些感覺違逆了輩分。

冷閔揚用手帕為她包住指頭,拉著她出廚房,“我去拿醫藥箱給你處理一下,別小看割傷,如果處理不好感染了,可是整個指頭都要廢掉的。”

“可是我的醒酒湯快好了,我要端給辰軒喝,我怕他起床回公司了。”

“讓傭人去送吧。”

阡雪無奈,隻得被冷老先生拉回客廳,並讓女仆幫她處理手傷,然後看到冷辰軒西裝革履從二樓走下來。

“手怎麼受傷了?”他走過來,冷冷看一眼父親將帶血的手帕拿在手上,眉頭擰起,“這是怎麼回事?小女人,大清早你不睡覺,跑哪去了?”隨後一把抓過她貼過繃帶的手指,心疼道:“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