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誤解他了嗎?”
此時的眾人暗暗懊惱不已,可是這時再去出手阻攔,顯然為時已晚。
那鋒利的劍刃閃著寒光已然抹向了清風道人的咽喉,割破了皮膚,劃出了一道血線。
眼看清風道人即將血濺當場,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不可,暫且罷手。”
眾人的喊叫沒有起點半點作用,反而讓清風道人更加悲憤。
那割喉的利劍依然不僅沒有片刻停頓,反而越發迅猛決絕,清風顯然是動了必死之心。
眼看清風就要割斷咽喉血濺當場,眾人臉色發青心頭直顫。
小道童王坤留下的眾多暗子,此時個個欣喜難耐。
“成了,廢了這麼大勁,終於抹殺了主人的心腹大患,哼哼,你們這些無知的蠢貨,明明送上門的一線生機,被你們自己給生生磨滅了,你們不死誰死……”
暗子們喜不自勝,等待著清風道人割斷喉嚨,徹底咽氣的那一刻。
快了,利劍一點點被拉動,割破了皮膚割進了肉裏,眼看就要接觸到大動脈。
暗子們高興的差點發了狂,恨不得齊齊出聲給清風道人加油打氣。
“割啊,快割,割的更快更狠一點……”
嗖的一聲,一張符紙飄飄蕩蕩從山洞裏飛了出來,晃晃悠悠的看起來很慢,卻速度極快,瞬間貼中了清風道人的後背。
停住了,清風道人突兀的靜止不動,如同木雕一般。
這一幕看得暗子們齊齊磨起了後槽牙。
“特麼的,是哪個混蛋壞了爺爺的好事,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碎屍萬段。”
眼看大事將成,卻在最為關鍵的時刻被人攪局,就如同得了便秘一般,憋得他們臉色發青憤怒難當,直接把目光齊齊盯向了地宮入口的山洞。
在他們帶滿仇恨的目光注視下,我優哉遊哉的邁著碎步走了出來。
沒錯,我就是他們恨之入骨的攪局者。
在我剛到達洞口之時,突兀的發覺清風道人被人逼入了絕境,竟然想要自裁。
對此,我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不聞不問,任由這樣的蠢事發生在眼前。
情急之下,我立刻催動術法甩出了一張定身符。
定身符一旦貼中,立刻生效,直接把清風道人定在了原地,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及時阻止了清風道人自裁,我並沒有放下心中的擔憂。
在我眼裏,清風道人是個惜命的人,若不是被逼的無路可走,萬萬不會做下如此蠢事。
是什麼人在逼迫他,逼迫他又因為何故,逼死了清風,又想達到什麼目的……
一個又一個疑惑湧上了心頭,急需得到答案。
洞外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絲毫不差的落入了我的眼中,經過短暫的觀察,我發現了蹊蹺之處。
那群暗子表現的太過張揚顯眼,顯然是逼著清風道人自裁的罪魁禍首,他們表現的有些過了,很不合常理,必定是別有用心。
我將這十幾個人細細打量了一下,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個畫麵。
這畫麵,正是小道童蠱惑各方勢力血拚的那一幕。
在那時,這十幾個人表現的和現在毫無差異,明顯是唯恐天下不亂,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廝殺到死,一個不留。
這不對啊,在他們的身邊可都是他們的同伴和同門,他們怎麼會如此狠心,將這些人推入死亡深淵。
為何他們如此歹毒,恨不得害死所有的人,這樣的結果是什麼人最希望看到的呢?
茅山小道童王坤!
那時我還有些不明所以,畢竟那是的小道童雖然表現的古怪一點,卻並未暴露身份。
而此時卻有了很大的不同,小道童的身份已經被我識破揭穿。
現在稍一琢磨,就能理清所有的透析。
這些人分明是的小道童王坤的手下,也就是那些餓殍的同黨。
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餓殍?
一時之間無法判斷。
我強壓下心頭的殺意來到了清風道人身前,一把奪過了利劍,揭去了他身上的定身符。
“我說清風,你就這麼慫啊,被人噴上幾句就要尋死覓活,怎麼跟菜市場的大媽一個德行,學會了一哭二鬧三上吊?虧你還是西域昆侖的高人,丟不丟人啊你。”
逮著機會我把清風道人一頓調戲。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呢,畢竟這家夥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叫人很難親近。
清風道人羞的老臉通紅,嘴唇蠕動了好半天,也找不出反駁我的理由。
看著他一臉便秘的樣子,心中暗爽。
眼下可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因為我的出線,那些小道童王坤的暗子齊齊加到了攻擊範圍,連我一起被他們針對。
“看吧,清風道人果然是裝腔作勢,他哪裏是想自裁謝罪啊,分明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兵到來,你們可別小看了這個少年,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陰家畫皮傳人,等著瞧吧,他和清風道人早就結成了攻守聯盟,一會就要向我們攻擊,還愣著幹嘛啊,先下手為強,把他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