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嗬斥突兀的傳來,驚得千年蜈蚣心驚肉跳。
他雖然不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來人有恃無恐,不僅對自己絲毫不懼,聲音中還帶滿了不屑一顧的輕蔑。
能用如此態度麵對自己,顯而易見,自己不小心招惹到了一個強敵。
她急忙調轉身子,準備迎敵。
可是一看到聲音主人的麵龐,頓時被驚得大驚失色。
“你,怎麼會是你?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哪來的膽色恐嚇姥姥我,少特麼故作聲勢嚇唬本姥姥,信不信我這就吃了你!”
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弱小的書生威脅,千年蜈蚣頓時惱羞成怒。
她大口一張,濃濃的毒霧噴灑而出。
此時的毒霧比起剛才來,不知道濃鬱了多少倍,幾乎成為了實質,如同一場傾盆大雨,罩向了眼前的書生。
書生微微一笑,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幽,是陰家畫皮傳人,想要對付我?就你也配!”
話音未落,一口漆黑的棺材陡然出現在了書生的頭頂。
那棺材蓋一開,漫天的毒霧如同受到了莫名的牽引,直接彙集成一股水流,被魂棺收了個一幹二淨。
魂棺吞噬了毒霧,並沒有片刻停歇。
它隻是輕輕一晃,就出現在了千年蜈蚣的頭頂,砰的一聲,落在了千年蜈蚣的身上。
與其說是落,倒不如說是拍了下來更為貼切。
隻是拍了一下,蜈蚣精便身體癱軟,如紙片一般平攤在了地上。
姓幽的男子微笑著將奄奄一息的蜈蚣收進了那口棺材,隨後大有深意的看著大姐身後眾姐妹,兩眼放光,興奮的無以言表。
那是期盼已久的渴望,更像是見到了窺視已久的珍寶,臉上的貪婪溢於言表。
“辛苦了這麼多年,終於湊齊了最後幾隻特殊的鬼魂,一群孤魂野鬼也想利用我脫身,可笑可笑,殊不知你們是自投羅網,從此永無天日,哈哈哈……”
男子開懷大笑,大笑的同時勾了勾手指。
驚慌的眾姐妹一下全都濕了空,如同牽了線的木偶般,落入了男子的魔掌。
從那以後,我們就被封在這座開守所底下的大陣之中,整日要麵對各種瘋狂的鬼魂追殺撕咬。
幸好眾姐妹齊心協力,連躲帶藏的僥幸活了下來。
可是他們那裏知道這座大陣的詭異,無盡的噩夢很快就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在某一個夜晚,眾姐妹相擁而眠,卻不知怎麼搞的,幾個姐妹突然發了瘋,如同瘋子一般,開始了瘋狂的偷襲。
那一刻的她們兩眼血紅,沒有了半點的理智和溫情,有的隻有貪婪,恨不得將其他姐妹撕成碎片徹底吞噬。
這變故來得太過突然,當即有幾個小姐妹在毫無防備之下,當場喪命。
就是活下來的姐妹,也傷痕累累,危在旦夕。
之所以會這樣,並非是因為她們太弱,難以對抗那幾個發瘋姐妹的撕咬和攻擊。
能活到現在,實力毋庸置疑,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她們的不忍。
無論那幾個姐妹再怎麼發瘋,都曾經是她們情同手足的好姐妹,那份感情比親姐妹還親,那就是自己的親人啊。
對於親人,她們哪怕再怎麼憤怒,都難以發揮出應有的實力,隻能苦苦招架,被攻擊的傷痕累累。
一個又一個姐妹倒下了,倒在自己親人的利爪和尖牙下,對於還僥幸活著的姐妹,那又是一種怎樣的煎熬。
最後她們實在不堪忍受,終於怒而出手,將那幾個發瘋的姐妹製服。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才萬分艱難的將她們從瘋狂中喚醒。
可是如此巨大的付出,換來的也隻是轉瞬即過的清醒。
在她們恢複神智的那一刻,顯然是知道了發生的所有事情,早已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