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膽子!”
‘竹竿少爺’舉起手中鞭子,指著舒迪斥道。
因為緊張,這句話被他頓了幾回方才說完,臉上雖裝出一副凶狠的模樣,那微微顫抖的鞭子,和幾乎變調的嗓音卻將他激勵偽裝出來的色厲內荏,瞬間表露無疑。
對於‘竹竿少爺’的這句話,舒迪渾不在意的瞥了撇嘴,上前一步,望著那張幾近蒼白的臉龐,甜甜笑道:“我膽子大不大,大少爺您方才不都已經看到了嗎?
見舒迪上前一步,這竹竿少爺身子一顫,當下就“噔噔噔”的朝後退了兩三步,口中急急叫道:“你。。。你要。。。做什麼?”
哆嗦著說完這話,他還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雙臂,臉上滿是膽怯之色。
見此情形,舒迪不屑的望了麵前的‘竹竿少爺’一眼,一臉無辜的回道:“我隻是想走近些問你一句話罷了!你不必如此緊張。”
“什麼。。。什麼話?你。。。站在那裏說就好了,別。。。別過來!”竹竿少爺臉色變了幾變,終還是心驚膽戰的說完了這句話。
舒迪朝著此時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抱著傷腿,嗷嗷嚎叫的一幹家丁們指了指,笑盈盈的問道:“他們今兒個注定是要‘滾’出去了,少爺你的選擇呢?是要‘走’出去?還是和他們一樣‘滾’出去?”
她這話說的清清淡淡,臉上更是笑靨如花,若不是聽到了她所說的內容,任誰也想不到竟是這般赤裸裸的威脅。
望著麵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少女,竹竿少爺隻感覺一股寒意瞬間自腳底湧上心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你這臭娘們,今日這般羞辱我們兄弟不說,現下居然還敢威脅我家少爺!你可知道我家少爺是誰?”距離竹竿少爺最近的那個黑衣瘦子,對著舒迪大聲斥罵道。
黑衣瘦子這麼一咋呼,倒是使得竹竿少爺猛的回過神來,膽色一壯,開口接道:“我乃是林府的大少爺,你敢將我怎樣?”
“哦!原來你就是林府的大少爺啊!”舒迪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態,對著竹竿少爺笑道。
見此情形,竹竿少爺心頭不由一鬆,正要開口再說,就聽得舒迪又問道:“林府又是什麼鬼地方?我卻是從未聽說過!”
說完,她似笑非笑的望了眼先是喜複又驚的竹竿少爺,臉上露出了濃濃的鄙夷之色。
“你怎麼沒聽說過林府?我是府裏的大公子,你怎麼能不知道林府是什麼地方?”似是震驚於舒迪這出乎意料的答案,竹竿少爺一臉不敢置信的扯著脖子,漲紅臉龐吼道。
“莫非你林府還有什麼大的來頭不成?不如今日你且說來聽聽,也好讓我長長見識。”望了眼此時情緒尚還處於激憤狀態的竹竿少爺,舒迪淡淡說道。
“我家夫人是雲城太守何夫人的胞姐!”旁邊一個家丁高聲喊道,望著舒迪的臉上盡是敢怒不敢言的恨意。
“哦!原來如此!”舒迪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說道。
她這刻意拉長了的音調充滿了濃濃的嘲弄之意,使得竹竿少爺的臉色一沉,怒火頓時升騰起來,竟然隱隱壓住了之前的膽怯,當下也顧不得多想,指著舒迪罵道:“小賤人!我姨丈乃是此地太守,今日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來日我必百倍還之!”
若是他不說此話,也還好些,他這番話一說出來,就見舒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笑道:“我隻聽說太守大人乃是上承天恩,下輔百姓,此來雲城為的就是揚善懲惡,造福一方子民,卻不知還有包庇親人惡行,欺壓善良百姓的父母官一說?人都知我雲城太守何大人乃是剛正不阿,克己奉公,兩袖清風,一心為民的青天大官人!今日豈能容得你這不知何處來的陰險小人趁機作祟,敗壞太守大人的清名?”
說到這裏,她露出一臉的憤慨之色,餘光瞄到竹竿少爺那瞠目結舌的神情時,暗自笑了一聲,言辭卻更是激烈:“此番你帶人強入民宅在先,強搶民女,毆傷無辜在後,姑娘我路見不平才小懲一番,本想你得了教訓就此離去,卻不料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竟膽大包天,扯出太守大人的名頭來大興惡舉,此番就是我能饒你,為了太守大人的清名,也不能輕易放過你這奸佞惡徒!”
說完,她就上前兩步,作勢朝著竹竿少爺走去,隻嚇得那竹竿“哇”的一聲呼喊道:“太守大人真的是我姨丈!你不能動我!”
“你這狗膽包天的賊人,到了現在居然還敢褻瀆太守大人的名聲!看看你這仗勢欺人,膽小如鼠的德性,哪點兒配得上喊太守大人姨丈?太守大人若真有你這麼一個外甥的話,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到了現在,你還敢胡亂攀咬,看來真是不吃點苦頭都不行了!”
言罷,她一把上前抓過早已抖作一團的竹竿少爺,卻看到他隻抱著腦袋,哭喊道:“太守大人。。。真是我的。。。姨丈!你若敢動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