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午夜時分,沈悠然擁著身上的被子許久不曾移動,身旁的男人正在酣睡中。
男人名叫夏易傑,是t市商場上赫赫有名的職業經理人,行事作風果斷,不僅是他人企業的“保姆”,自己更經營一間規模龐大的證券公司,人脈甚廣,有錢能使鬼推磨,在t市他是可以隻手遮天的人物,更是上流社會名媛闊太爭相追逐的焦點,聰明的頭腦外加靈活的外交手腕,讓他的對手望塵莫及。
可是,所有那些對沈悠然來說都是虛的,都不重要,她在乎的是她愛著的這個男人能夠每天出現在這間公寓,每當她半夜睡醒都能看到他躺在身邊,或眉頭緊鎖,或安然入睡,隻要他在就夠了。
沈悠然承認自己是有些貪心了,她一個父母離異的野丫頭,能夠攀上他這根高枝,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而今她卻不安於隻做他見不得光的女人,她清楚跟她處境一樣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她卻妄想做最後的那一個。
她貪戀他的氣息,迷戀他的聲線,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話對男人一樣適用。
都說,要和死人搶男人是件登天的難事,雖然現在沈悠然的情敵是一群活生生的女人,雖然那些人她都可以不放在眼裏,可唯獨那個她。
一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她會突然出現,然後把他從身邊搶走,因為害怕,所以在他的麵前,她一直刻意乖巧溫順的活著,隻為給自己一個卑微的可能,希望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不會那麼迫不及待的離開,說不定他會為她停留。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他笑過了,他們之間的開始隻是一個交易,她一直想不通當初他為什麼會一口答應她的請求,毫不猶豫,她知道他不缺女人,主動送上門的不計其數,但是對於沒有任何資本的她,他為什麼不會拒絕呢,她不想再想。
像雲一樣飄忽,變化莫測的男子,用古代的話說,也許並非她的良人,但是因為年輕,所以沒有什麼不可以,她願意等,願意用自己唯一的籌碼去盡力一搏,愛一個人,若得不到他的心,結果亦是枉然。
他,是喜歡她的吧,沒有到愛,可是是喜歡的吧,沈悠然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說,輕手輕腳的滑進被子裏。
這種厚實的安全感,就算是偷來的,她也願意把它叫做幸福,並且依靠她自己的方式緊緊的握住,哪怕最後是碎心的結局,她也甘之如飴。
身旁的男人大幅度的翻了個身,幾秒之後,沈悠然被摟進男人的臂彎,摟的緊緊地,身後是他結實的胸膛,即使過了那麼久,她依然方寸大亂,心撲通直跳,夜極好的掩飾了她臉上瞬間泛起的潮紅。
“睡覺,乖。”低沉迷離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濕熱的氣息呼在耳旁,撩起耳畔細碎的頭發,惹得沈悠然一陣輕顫。
“恩,”沈悠然低低的回了一聲。
隨即,往男子的懷裏更深處窩進去,緊緊相依,不留一絲縫隙,像極連身體孩兒,靜謐,安穩,身後胸膛強有力的心跳讓沈悠然再一次安然入睡。
夜,持續中,月光灑在地麵,一室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