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不過眨眼間,本來還挺屍挺得極為專業的人,倏地一個鯉魚躍龍門,眾人眼前已經多了一抹修長玉立的身影。
墨發微亂,青衫略褶,然掩不住那人一身卓爾不群的風華。
丹鳳眼含著一抹爾雅笑意,略顯粗獷的輪廓被發絲勾勒搖曳出幾分溫潤與親和,孟離好似變了個人般,衝著我柔柔一笑,帶著點兒男兒的羞澀,真正的君子如玉,溫文爾雅。
頓時,嘴角抽了,就連接收到那柔柔的,猶如春風般的男兒羞澀笑靨的水眸,都狠狠地抽了又抽,右眼皮更是一下又一下的跳了起來。
“洛公子,真是四月的知己!”孟離溫聲笑談,神情淡而柔和,唇畔的笑意深深,“四月隻是一個稍稍出格的動作,便被洛公子看透……當真……是知己啊!”
一句話,頓了又頓,似乎沉思著想著說辭,白皙的麵龐還配合現出的暈紅一抹,瞬間倒像極了那相約黃昏後的——大姑娘。
嗬,我嘴角一抽,暗道:四月,姑奶奶我還三月呢!
子悅閣。
自昨日被孟家大少爺用棺材給抬回來後,君子悅本還帶著的那幾分不羈和任性的便明顯的消失殆盡,整個人好似一夜間長大般,沉穩懂事許多。
便是再不服氣我這個小他的師父,也隻是皺皺眉頭,用那雙與君辰天如出一轍的黑瑪瑙的眸子瞪我一瞪,便安安靜靜的“認命”。
我半眯著水眸,人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搖啊搖的,故意弄出一點“咯吱咯吱”的聲音,好笑的看著那舞劍的人,眉頭蹙了又蹙,最後索性折成了川子,然臉上卻依舊除了冷還是冷。
這家夥,怎得將君辰天的冷臉學了個十成十!
微惱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知怎的,總覺得什麼東西已經逃出了自己的掌控,開始不辨方向的橫衝直撞。
“子悅。”既然有了問題,最好的辦法便是溝通。
君子悅停下手中的長劍,轉身看向我,抿著微薄的雙唇,不語。
眉頭一蹙,我無聲一歎,道:“你,是不是在怪為師?”
“……”
“我……”我張了張嘴,本想解釋一二,雖然當日查看子悅房間時,方向屏風上那點點泛光的木屑之時,我便知曉是義莊所為,然有意培養他成長,故意放他一人在那棺材遍地的地盤幾天,卻不想……
竟然失了本性麼……
還是說,失了對人心的信任……
不覺得,心裏有些悶悶的,本來是為了他好的呀!
“咯吱咯吱”,身下的躺椅被搖動的越發厲害起來,我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沉默,驕傲的自己,不被人信任後,又怎麼能說得出口!但,明明沒錯的,自己卻還是愧疚了,無奈,閉上了水眸,以嚴師姿態詢問道:“這次義莊能悄無聲息的擄去你,不僅僅是因著山莊有內應,更大的原因,你可知曉?”
“嗯。”君子悅點點頭,半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說說看!”
“子悅年少功夫低,故而被欺也!”聲音平靜,然卻帶著點點連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家夥,難不成真的被欺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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