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們是不是同謀？為什麼要殺你的頂頭上司？”
文曉靜急忙辯解，說：“我不是同謀，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去殺人，我真的不知道。”
“到底怎麼回事？你必須老老實實交代。”
“我的上司，康麗雅總是騷擾我。”
“什麼意思？”
“她要跟我交朋友。”
“不要吞吞吐吐，仔細說，什麼意思？”
“同性戀，同誌。”
“什麼？這個女人要跟你搞同性戀？”
“是的。”
“這是在中國，不是在國外，中國人對這個東西還是有認識上的分歧。如果在國外，好多國家是合法的，但是，同性戀也不能強迫是不是？你不願意，你可以明確拒絕她啊，是不是？”
“不好使，她幾次三番，纏上我。”
“所以，你就找人報複，要殺死你這個同誌哥。”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沒有說過要殺人，我隻是問他，旁敲側擊，從來沒有直來直去說要他為我出頭，我隻是試探著問他，如果頂頭上司纏上我，要搞同性戀，我不同意，她還是纏上我，久久不放，我應該怎麼辦？”
“後來呢？”
“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什麼意思？”
“後來，我估計，他一定打聽到康麗雅的情況，警察同誌，不，警察大哥，不是同誌，我向老天爺發誓，我沒有告訴他誰在纏我搞同性戀，我也沒有讓他去殺人，這都是他自己幹的，一意孤行，我真的不知道他有殺人的計劃，如果您老人家不信，不，如果您小人家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我們會去問的，不過，有些棘手，有些麻煩，你也知道，你這個男朋友身份不一般，你知道，他是領導幹部的孩子，我們市大領導的孩子，是不是？”
文曉靜很吃驚，不解地問道：“什麼？他是市領導的孩子？”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文曉靜一本正經地說道：“警察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市領導的孩子，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是高幹子弟。”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在一次車展上認識的。”
“好了，那是你們的隱私，題外的問題，我不追問，我問你，你說的都是實話嗎？”警察的口氣緩和很多。
“是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時，一個人匆匆忙忙走進審訊室，對審問的警察低聲說，雖然聲音低，文曉靜也聽得清清楚楚：“上麵來指示，叫我們立即放人。”
“為什麼？”
“犯罪嫌疑人是間歇性精神病發作，有權威醫院的診斷。”
新警察還有些大惑不解，意猶未盡，十分詫異地問道：“就這麼完了？這怎麼可能？這不是明擺著的騙人嗎？殺人了，就被精神病？玩兒這個遊戲？如今，上麵三令五申，強調秉公執法，怎麼他這個市領導還敢頂風上？真是不想要這個烏紗帽了？”
“小子，我警告你，你不要胡說八道，你還嫩，趕快放人。這是上麵的命令，你有多大的膽子？你敢不執行？你還想不想在這裏幹了？少羅嗦，立即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