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弟投武從醫 命中多枝節
月夜把這書看了一遍又一遍,風月派周圍每一個角落都被她走過了,就留一個風月天口,她每天在風月林旁看。轉,又不敢進去。每天都看一眼那公文,"此林詭異神秘,去者無一身還,禁止入內。"
一天早上,她捧著本書跑到山上去,呐呐的念道:"木,透著黃色,而且在感覺上可能是幹噪的,而不是濕潤的,它帶來了整個疏朗清秋氣息,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這落下的絕不是碧綠柔軟的葉子,而是飄零,透些微黃的葉子。我們仿佛聽見離人的歎息,想起遊子的漂泊,木葉是屬於風的,而不是屬於雨的。屬於晴朗的晴空而不屬於沉沉的陰天,日暮風吹,葉落依稀。寫得多好,而我也像這一片葉子一樣可憐,對自己的命運無能為力。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我要像曹植《美女篇》中所說,美女妖且閑,采桑歧路邊,采桑紛冉冉,落葉何翩翩。因為那是春夏之際飽含著水份的繁密的葉子,我喜歡夏天,它永遠都是豔陽高照。隻要心中有個太陽,心靈就不會暗淡無光!"
她快樂的跑著,肚子餓了,遇上風花仙子,月夜說不出的喜悅,再怎麼說有這多年的感情了。可風花仙子也不管她身上有沒有土,一天吃沒汔飯,看月夜手上拿本書,冷冷的說:
"多看些書對人總是有好處的,它不會害你。"就走了,月夜氣得不得了。
"根本就不在乎我,哼"。
她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突聽有人開門。忙閉上了眼,感覺有個人走到她身邊,給她拉了拉被子。是師父,她仍然閉著眼,隻見風花仙子在月夜胸前拉出那個像葉子一樣的玉,摸了摸。
"要不是你爹不準你練,師父又何嚐不想呢?"說完關上門就走了,月夜一下翻起來。
"假惺惺的,想拿我爹來威脅我。我爹長什麼樣怕你也沒見過,我那天發誓說的是我自己,以後你可管不著我。她自言自語的睡著了,但後來還是收斂了很多。
她現在不覺得悶了,因為迷上了一種書,醫書,"太神奇了,這些平常的花草竟這麼有用,每一樣東西都有一種藥性,就如最平常的蜘蛛網可止外傷的血,蜈蚣,甲殼蟲可泡藥酒,她采藥自身試藥。
這天她終於決定進入風月林,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淡淡的,幽光浸透著樹林中廖寂深深,還滴著午夜時分的雨。日光透過樹葉一縷縷進入森林,盈盈光亮,暖暖煦日,徐徐微風,一團霧氣隱隱浮起,又漸漸的散去,待霧氣散盡後,林子一片明亮。在凹處積了一灘水,清澈的水波映著層層樹木,在日光的照射下,粼粼水波蓄翠流碧,恍如夢境。一地說不上名兒的小花,小草,各種奇形怪狀的樹。
"哈,很美的嘛,沒有人欣賞簡直是一種浪費。"還有果子,有一人多高,黝黑黝黑的,在落葉下還可見一些磨菇,月夜一樣采了一些,想拿回去做藥。她走啊走,怎麼這麼熟,她在樹上做了個記號。
"可能是這林子到處長一樣,這樣看你還是不是原處。"
走啊走,那個記號,難道真如傳說沒人走得出去,她有些急,肚子又餓,"怎麼辦"。她摘了些果子來吃,甜甜的,軟軟的,她小心辨好方向認真走。就是武林數一數二的高年也走不出去,也到不了山腳,自是上不了風月天口,因為你動這些樹也在悄悄移動,你怎麼走其實根本就沒走。
"不好"。月夜突然覺得惡心,想吐吐不出,頭昏,全身鬆軟。一定是中毒了,月夜想到剛才吃的果子。這林裏的東西一定都有毒,她靠著一棵樹倒下,五髒六腹都潮得很,感覺快要死了。她隱隱的感覺有個女人走進她。
"師父,師父,我快要死了"。人已昏了過去。
她一覺醒來,天也漸黑,她看了看,跳起來。
"噫,你是什麼人"。有個女人正看著她,三十多歲,圓臉,長相一般,衣服一半紅一半紫,遞給月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