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回來了。"芙飄看到她,高興地說不出來,像解脫了似的,她大聲嚷嚷,"月夜回來了,月夜回來了。"
這些小孩全都一窩蜂圍上來,"你去那兒了。"
"你遇到什麼了。"
"你沒是吧!"反正問什麼的都有。
月夜莫明其妙。"不會都知道我中毒,快死了吧!"她笑道:"沒事我能解,我看西葉紅紫也是浪得虛名,也沒傳說中那麼厲害"。這時風花仙子和崤樂來了,崤樂一把抱住她,"嗚嗚"的哭起來。
"你去那兒了,我們都要找死了。"風花仙子長長吐了口氣。
"你去那兒了。"
"你別罰她們,我在山上一個小洞裏,一隻小白兔死了,我把她埋在那兒,她沒爹娘,還被其她凶猛的動物欺服,我看她可憐,為她守三天陸,今天還才兩天呢?"月夜把一套想好了的說辭背出來,也顯出悲傷的神情。她其實也在暗喻自己,自己是那可憐的小白兔,風花仙子就是那可惡的大灰狼,小白兔死了有自己為它守墓,自己死了誰來守墓呢?
風花仙子假意不知,道:"沒事就好,你以後不可以在外麵過夜,有什麼事要說一聲,山上冷容易著涼,你回屋去吧!我會讓人拿東西給你吃。"
月夜是即受龐若驚,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些人是開腔了,還是良心發現,要不就是知道我要死了。一坐下月夜就問:"崤樂怎麼了?"
"月夜你不知道,你這兩天不見了師父那個著急,我們第一次見她那麼急,可能她自己大禍臨頭未必那樣"。崤樂故作神秘的說著,月夜半信半疑。
"會嗎?"
"我不騙你,不信你去問她們"。月夜也訥悶了。
"唉,月夜,我跟師父相處了這麼多年明白了一點,師父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麵冷心裏熱,對你更是這樣。真的,月夜,你每次不管犯什麼錯,她都隻是生一下氣,然後又原諒你。"
月夜道:"我也不是特討厭師父,人非草木誰無情,從小把我養這麼大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
月夜每天都去風月林,天天都跟西葉紅紫在樹林裏跑,晚上就回來,對醫藥的研究也越來越精。七年一晃就過去了,月夜和崤樂都是十九歲的姑娘了,以許是女大十八變吧!月夜竟也出落得清膩脫俗。十九歲那天,她到了風月潭,那個世人渴望看到的荷花,永不調謝的荷花。在這個特殊的地域,在剛剛過去的冬天也不例外一樣鮮豔奪目,"出淤泥而不染,酌清蓮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清益,亮亮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果然名不虛傳啊!"
月夜突覺有人,忙躲在一個大石頭後麵,"師父"。
隻見風花仙子深情的看了每一朵荷花,然後開始練劍,月夜隻見一個影子在眼前飄來飄去,"好快"。月夜暗叫,原來師父是每天早上來練劍,而我和西葉紅紫是中午來,所以沒遇見過,西葉紅紫到現在也沒能上來。
這天她和西葉紅紫看誰跑得快,走著走著西葉紅紫往回看,卻怎麼也看不到月夜,"這丫頭不會這麼慢吧!"她老往回都看不見,一出林子嚇了一大跳,月夜正兩手背著,微笑著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早出來了。"
西葉紅紫不情願的拿出解藥,"不用了,我早自己解了。"月夜說著就走。
"唉,你可以自己出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西葉紅紫聲音有些乞求,月夜暗笑,我不但能出來,還可以上山。
"再說吧!"她說道。
西葉紅紫道:"開始我是想害你,不過我們一起相處了幾年,人非草木誰無情,我再是什麼毒王,心也不是石頭做的,我西葉紅紫可沒向誰低過頭"。她說得有些傷感,月夜暗笑,悠哉悠哉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