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祗32(2 / 3)

"唉!你不要說風涼話,你不也一樣?"

"我可不一樣,隻要有姐姐在,我就沒得想的,要退位嘛!"

"狄月夜。"柏思念越想越生氣,"她在反而好一點,她整天跟段大哥吵架,說不定那天段大哥一生氣就走了,感情可以隨著時間而淡忘,越晚找到越好。"

阿開不肯拿衣服給聶席葦換,阿絲不忍心給他拿了一件過來,"我說這位大哥,你那天說的話也太過分,他是看你是個懂音律的人,才想跟你結交一下,你看你一句話就把人傷了。"

聶席葦道:"謝謝姑娘。"

阿絲笑道:"這就對了。"

聶席葦拉掛著的布聞了聞,"藥味。"

阿絲道:"這是印染藍印花布,用的是一種籃青定草,這種植物可以入藥。把葉子放在土坑中浸泡,經過七天七夜複雜的攪拌。過濾等工序,植物終於變成深藍色的溶液,做成布,還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味。關於這個藥味,我還知道一個故事,阿開和他娘也是外地人,聽說好像是一年前,他們來尋親。親戚搬走了,曾媽又生病,盤纏也用完了,他們在藥行賒了很多藥。那天又去賒,可老板怎麼也不肯再給一幅藥,然後就出現了一個姑娘,給他們抓了藥,還把耳環給他們當盤纏,曾媽吃了那幅藥就好了,他們把耳環當了,得了些錢又不夠路費,就開了染布紡。他們布好又便宜,生意越來越好,就掛布的地方都沒有了,多餘的都拿到那山上去。他們覺得都是姑娘的恩,所以就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窮苦的人,我也是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

聶席葦一聽,那不就是一年前遇著花鍾藍時救的母子倆,在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行為,不經意做的一件小事,早就忘了,而在別人卻是生死的恩情,一輩子難忘。

阿絲繼續道:"唉,我聽阿開說,那姑娘長得可漂亮了,我看未必,他那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什麼西施"。阿開走進來問。

"說你那位仙女姐姐呢!"阿絲話裏帶著醋味。

"唉,不是我誇張,你這位不合群的兄弟。"阿開來了精神,完全忘了剛才的氣,"那是真的仙女下凡,明亮的眼睛,紅潤的朱唇,白淨的牙齒"。

他滔滔不絕的講著,還手舞足蹈的比劃,阿絲都氣乎乎的了,他還未發現。聶席葦碰了他一下。

他有些可惜的停下來。"她這人就這樣,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聶席葦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你應該好好的對她"。

阿開大笑起來,"你也會講這種話,我還以為你是塊木頭呢?喂,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我恩人,她是菩薩心腸,俠肝義膽"。

聶席葦道:"其實沒你說的那麼好"。

"不準你說我恩人的壞話。"阿開突然急了。

"段公子呢?"餘果合放下提來的東西四處張望。

阿開道:"可能在裏麵"。

"你不要天一亮就來找段大哥,我們馬上就走,他會馬上忘了你這個鄉野村姑的"。倪羅心熱潮冷諷的說著和柏思念走出來。

"我就不會再去找他啊?"餘果合不示弱,徑直往裏走。

"不要臉"。

柏思念說著就一掌打來,餘果合一閃,也還了一招,二人就在大廳打起來,倪羅心也上來幫忙。

阿開忙叫"別打,別打,有話好好說"。

餘果合怎是她二人對手,被一掌打在背上,段岑潺一下扶住她。

"你們兩個,在別人家裏也不顧。"

"我今天非要打她。"柏思念說著又要動手,段岑潺一把拉住她"小姐脾氣一點改不了,誰受得了,你不要再添亂了好不好。"

"我耍小姐脾氣,月夜你護著,她你也護著,就是不管我。"柏思念哭著跑出去。

"段公子,對不起,我。我不該來。"

"她就是那樣,從小被慣壞了,做什麼都隨心所欲。"段岑潺也無奈。笑了笑,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看著如線的細雨,"你不要在意,她們是在說月夜。"

"月夜。"餘果合也坐下來。

段岑潺道:"她頭腦靈活,行動快捷,對人時冷時熱,但絕對友好,很霸道像一個獨權者,老是用她的想法去要求別人,但她又與生具備了這種氣質,讓人信服於她。"

"你也是"。餘果合看著她微笑著問。

"因為我也是凡人"。段岑潺也笑笑。

鄉村的瓦大都是藍色,這種近似土藍的顏色叫瓦藍。段岑潺看著一顆顆的大雨珠子,落在片片房屋上,穿過雨瓦的通道,滴落在泥地上。

也不知到了那兒,突然有個人說道:"你想不想讓段岑潺喜歡你?"

柏思念驚慌地到處看。"千裏傳音,你是什麼人?"

"你別管我是什麼人,我是來幫你的就是了。"

"這種事沒人能幫。"

"隻要他們從新見了柏月夜,馬上就會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