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寧心領神會,對我點點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那我就等著你凱旋而歸的消息啦。記得,千萬把攝像頭藏在我教你的地方。”
“好,我知道啦!”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殷殷叮囑的薑寧寧,我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
畢竟,要去麵對自己的前夫和小三,真的不是一件輕鬆愉悅的事。
我醞釀了一路的勇氣,終於走到了我跟林澈的婚房裏。
鑰匙插入鎖眼的時候,忽然卡住了,我奇怪地拔出鑰匙,重新插進去擰了擰,卻仍然紋絲不動。
我的心一沉,不是吧?
我用力地搖著門,使勁把鑰匙插入鎖孔,卻仍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陣怒氣襲來,我抬腳就踹上了門板。
這對賤人,居然把鎖給換了!
“開門!你們他媽/的給我開門!林澈!江欣然!”
自己的房子,居然被人無聲無息的換了鎖,鳩占鵲巢。
那股怒火燒得我理智全無,路上做好的心理建設全喂了狗。
我又砸又嚷的,吵得隔壁的鄰居都開門瞪我,我毫不示弱地扯著嗓子噴回去。
“我的婚房被小三換了鎖,現在她跟我老公住一起呢,你見過他們沒?!”
我這一通爆料,瞬間好幾扇門都打開了,鄰居們全部精神頭十足地盯著我,似乎在等著好戲開鑼。
就在這時,門終於開了。
江欣然穿著條桃紅色的絲綢睡裙,外頭披著罩衫,眼神裏還有來不及掩飾的厭惡和畏懼,臉上卻笑了:“念羽啊。你快進來。”
她似乎害怕被鄰居指指點點,連忙拉著我進了屋。
我看到林澈也坐在客廳裏,茶幾上還放著吃了一半的水果和零食,顯然這對賤人早就聽到我的聲音了,卻故意不給我開門。
林澈一臉憤怒地瞪著我。他是個最死要麵子的人,卻幾次三番地被我打了臉,高興得起來才怪。/
“沈念羽,你幹什麼?天天在外麵給我丟人?!”
“我給你丟人?”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笑了起來:“真有意思。你是我的誰啊?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要是不做那些髒心爛肺的缺德事,還害怕別人戳你的脊梁骨嗎?”
“你……”林澈的臉漲得跟豬肝一樣紅,瞪著我還要回嘴,卻被江欣然給攔住了。
江欣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招呼著我坐下:“念羽,你別跟林澈一般見識。他最近被降職了,心情不好呢。”
江欣然開口就爆出了林澈的短,我差點沒笑出聲來,林澈的臉更是由紅轉黑。
我大大方方地坐在自己買的沙發上。這個房子裏到處都丟著江欣然的東西,不得不讚歎一句她真是品味超群,硬是把一個簡約歐美風的房子弄成了鄉村名媛風。
“念羽,你今天是來收拾東西的吧?”江欣然果然是直奔主題。
我沒有直接給她答案,而是故作姿態地喝著茶,吊著他們的胃口。
林澈立刻就坐不住了,率先道:“我告訴你,這房子你是拿不走的。你公開給我戴了綠帽子,不用賠償我的損失嗎?”
“哎呀,林澈,你不要火氣這麼大嘛。”我還沒開口呢,江欣然就一副緊張的樣子攔住了林澈,嗔怪著他,一隻手還輕輕地揉著林澈的胸口。
媽/的,眼睛都要瞎了。
我一邊暗自後悔沒有帶墨鏡來,一邊冷冷地道:“要離婚可以,房子也可以給你,但是之前談好的二十萬,你必須給我。”
我假意甩出了自己的條件。
江欣然的眼睛一亮,林澈還有些不滿:“什麼?我告訴你,錢一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