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此時,原本緊閉的殿門,突然“嘭”的一聲被踢開,夜風帶著一種殺氣,從門口吹進來。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疾風一般,快得如同閃電,瞬間便移到了昭帝的背後。
昭帝聞聲轉過頭,頓時心口挨了一掌,然後整個人站立不住,朝著後麵跌去,同時不得不放開懷中的肖夢遙。
那穿著白色裏衣的女子,仿佛破布娃娃一般,在昭帝放手的瞬間,整個人仿若沒有生命一般朝著地上倒去。
顧臨淵眼疾手快地伸手將肖夢遙撈在懷中,眸中掩飾不住的焦急,心痛,擔心交織替換。但是那字嘴角一抹鮮紅的血跡足以灼傷他的眼睛。
“小狐狸!”顧臨淵已經顧不得倒在地上的昭帝,快速地打橫抱抱起肖夢遙,朝著門外走去,急速的步子有些不穩,完全泄露了顧臨淵此時的心情。
他擔憂,他絕望。
他擔心她就像這樣離開他的世界。而他還未來得及參與她的世界。
他還有還多事情沒有告訴她。告訴她,他喜歡她,想要娶她為妻,牽她的手到白頭。
顧臨淵抱著肖夢遙剛剛踏出昭帝的寢宮,一口鮮血便從喉間噴薄而出,染紅了肖夢遙的白衣。
顧臨淵抱著肖夢遙快速地離開別宮,漸漸地淹沒在了夜幕之中。
……
夜半時分,北靜王府幽靜的蘭苑,此時氣氛異常地緊張。
赫赫有名的神醫洛河,此時臉上的神色已不複平日的淡然,隻見他眉目間有些焦急,腳下生風地從房中走出來,隨即一刻不敢停留地快步進了隔壁的房間。
洛河剛剛踏進房間,隻覺得整個房中迎麵撲來一股寒氣,將整個房間所有的蘭香全部凝結,洛河見狀,心中焦急萬分,快速的轉過屏風,朝著床前走去。
床上,顧臨淵,不,應該說是風蘭燼,整個人掩藏在厚厚得羽被之中,臉上的麵具除去。隻見那蒼白的臉上,此時奇異般地結滿了冰霜。而風蘭燼此時如同冰雕一般,安靜得似乎沒有了生氣。
洛河根本沒有心情欣賞這完美的冰雕,神色擔憂地握住風蘭燼地右手,手指注入真氣,隻見風蘭燼手腕上的冰漸漸地化去,洛河才斂神開始把脈。
隻是,原本應該中秋節發作的寒毒,沒想到卻提前發作了!洛河看著如今已然和冰雕沒有兩樣的風蘭燼,神色擔憂之際。隻是從母體內帶出來的寒毒,不管他用盡了什麼辦法都無法根治,而風蘭燼每次寒毒發作,整個身體結冰,血液流動受阻,導致血液無法流經心髒,從而使心跳驟停,極為危險。
隻是,風蘭燼剛剛抱著肖夢遙回來倒在蘭苑門口之時,隻對守在院子的顧北說了一句話。
先救她。
洛河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嘴角扯開一抹苦澀的笑容。她平安無事了,你該放心了罷。
洛河將風蘭燼扶起,隨即上床盤腿打坐,源源不斷的真氣輸進風蘭燼地體內。漸漸地,風蘭燼身上的冰霜漸漸地散去,而洛河整個人卻籠罩在一層冰霜之中。
這種方法,不過是將他片刻的痛楚,轉移到他身上罷了,卻無法將他體內的寒氣連根拔起。到頭來,卻是兩敗俱傷。
自然,輸過真氣的風蘭燼不能在片刻之後醒過來,所以,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察覺洛河的異常。
洛河見風蘭燼整個身體開始回暖,才收回真氣,將風蘭燼放在床上躺好,然後為他把脈,見脈象正常之後,才替他蓋好被子,搖晃著身子除了房間。
一直守在門外的顧北,見洛河出來,神色有些擔憂。
“他已無礙!”洛河說完,便旋身飛出了院子,並沒有留下任何一樣。
天快要亮時,風蘭燼悠悠轉醒。
一直守在床邊的顧北見狀,頓時喜上心頭,“世子,你醒了!”
“她呢?”風蘭燼撐起身子,聲音不複往常的溫潤動聽,更多了一分病弱的沙啞。
“郡主在隔壁,已無大礙,世子無需擔憂!”顧北將風蘭燼扶起來,見風蘭燼打算下床,便快速地報告肖夢遙的狀況。
風蘭燼見自己渾身無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隨即對著顧北說道:“去宮裏請太醫,就說我突然發病,時日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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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我斷更真心的和那啥,給大家說聲對不起~
沒打算棄坑,隻是,真的沒有時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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