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這話說的實在!”今朝點了點頭,不管在什麼地方,錢跟權總是有著無上的誘惑力:“錢的確是好東西!你們聽好了,這次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但是我從精神上支持你們,你們都要給我好好考!”
“是!”頭兒發話了,眾孩子兵們立即齊聲應道。
“恩!”聽了今朝的話,李明用力地點了點頭:“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買一串糖葫蘆給今朝!”老聽孫大力那家夥說著鎮上的糖葫蘆多好吃,等他有錢了他一定要請今朝吃!
聽聽,聽聽,有錢了居然隻想買糖葫蘆……這樣的追求,實在是太……太樸實了!
今朝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李明那張憨厚的臉,慢慢地伸出兩根白皙的手指:“要兩串!”一串用來吃,一串用來擺顯。
“兩串啊……”看著那兩根白嫩嫩的手指,李明兩條眉毛擰了起來,顯然今朝的這個要求有點難倒他了……經過內心天人交戰的掙紮後,他終於艱難地點了點頭:“好!兩串!”大不了他自己不吃,把那串給今朝:“不過,你今天要多講一點故事!那個很黃很暴力的故事!”
“這個……好吧!”今朝想了片刻,“沉重”地點了點頭:“看在明天你們都要離開去京都了,那我就虧一點,今晚就多講一些!”
人生啊,就該是這樣,忽悠忽悠人,騙點小零嘴,這樣就夠了!
那些什麼功名啊,權利什麼的,那是人家主角才去做的!她就不去湊那熱鬧了,沒那後麵的家夥就別吃那瀉藥這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她還是乖乖窩這小鄉村裏當個準農婦。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這才是快意人生呐!
不過……這很黃很暴力的故事,要怎麼接下去才好,皮卡丘三打白骨精完了之後要打什麼好呢?難道要讓它拳打鎮關西?
愁啊愁啊……
什麼國事家事天下事是大人物愁的,她這小人物該愁的就是這種糊弄小朋友的事!
悠然村夜悠然,悠然的涼風輕吹,悠然的秋月當空掛,不知名的秋蟲在草叢裏悠然扯著嗓子叫著,這邊剛停那邊又鳴,不遠處的小池塘裏的那些跳蛙們也不甘寂寞地鼓著腮幫子和肚皮兒時不時地補上幾聲。
涼風卷下一片黃葉,掉入平靜的水麵,泛起層層漣漪,驚著了正引肚高唱的跳蛙,“噗通”一聲跳入池裏,過了一會才又從水裏冒出來,蹦蹦跳跳地沒入稻田裏,剛跳沒幾步,突然一陣寒意襲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它整隻被莫名地震飛幾尺之外,發出一聲悲鳴,肥胖的身子被分割成兩段,啪的一聲,被分成兩半的屍體伴隨著一根稻稈落入田裏的小水坑中,濺起幾道血腥的湯水,之後,就再無聲響。
靜!
四周的昆蟲跳蛙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整個世界安靜得隻剩下風吹過樹葉的簌簌聲。
“你來做什麼?”莫言平板的聲音,單調地響起,讓這肅然的秋夜平添了幾分的寒意!
在他前方十米之外,站著一個黑衣人影,身子有些傴僂,手裏正把玩著一根稻稈,眼底有幾分戲謔的神采:“幾年不見,你一如既往的冷漠啊!”聲音中帶著歲月的滄桑。看那身形聽這聲音應該是個有些年紀的老頭兒,說完後,他自己又突然笑了下:“也對,你這小子本來就是一根木頭!”說完又搖了搖頭。從這話不難聽出,來者該是同莫言相識的。
“你不該來的!”不理會對方話裏的調侃之意,莫言的聲音冷漠得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
“但是……我已經來了!”黑影人雙手背在身後,絲毫不理會他的態度。
“離開!”
黑衣人眉毛挑了眉毛,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我才剛來,你就趕我走。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不是客!”既不是客何來待客之道!莫言繼續使著他那毫無節奏的平板聲調。
“小言,”如果讓今朝聽到自己的木頭叔被這麼親昵地叫著,肯定要笑噴的。但黑衣人卻好像叫得十分的習慣了,好像本來就該如此叫,而莫言好像也習慣被對方的這種叫法,並無任何多餘的反應,或許該說……對於被怎麼叫這個問題,莫言一點都不在乎:“我來帶小家夥走的!”想想,小家夥今年也該有七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