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張仃咬牙切齒地從嘴裏崩出兩字,隨後不再多做停留地離開了場地,直到走到眾人看不見的角落裏,他才一鬆喉,吐出一口鮮血,靠在牆壁上,長長舒了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吐完,他就覺察到一股幾乎讓他窒息的壓迫感讓他猛地抬頭看向前方,身體無法克製地顫抖起來……
是他!
那個黑衣的青年!
莫言靠在牆壁上,看了眼張仃吐在地上的那口血!
“你,你想幹嘛?”張仃吞了口口水,喉嚨發緊得讓他差點喊不出聲音。
莫言沒有理會他的問話,收回視線,看向張仃,然後突然消失在了張仃的視線中。張仃心口一抽,雙目爆紅,渾身僵直得無法動彈:那是什麼恐怖的速度,他居然完全看不到對方的移動……
再下一秒,張仃就覺得眼前的壓迫感劇增,一股巨大的勁氣直衝他的胸口,讓他整個人硬生生地被撼退幾步,跌坐到了地上,他恐懼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黑衣青年,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但是張仃清楚地知道,就在眨眼之前,黑衣青年還在距離他二十步開外的地方!對方的那一拳並沒有打中他,但隻是拳頭的帶來的勁氣竟然就將他這個五品武者撼倒……這是多恐怖的力量?
莫言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探向張仃那不住泛顫的身體……的腰部,然後一把抓起他的腰帶,輕輕一提,輕而易舉地直接將比自己壯碩許多的張仃提了起來,然後向上一拋,收手……
“砰!”重物落地的悶響隨之響起。
根本無力做任何反抗的張仃隻能被高拋摔落,剛被今朝擊打還沒來得及治療,現在又被莫言來了這麼一下,張仃終於承受不住地昏了過去……在昏過去之前,他隱隱知道這個黑衣青年為什麼會不打中他,而又這樣像耍猴一樣把他拋摔……因為,這些都是他剛才對那小鬼做的!
沒錯,莫言的理由也就是這樣而已:張仃拳頭沒有打到今朝,但是勁力總有“吹”到吧;還有將今朝那麼鬆手摔下,雖然是沒傷到她,但是他還是摔了……既然做了,那就要償還。
至於張仃有狂追今朝,為什麼莫言不追呢?
因為莫言認為:那太幼稚了!
恩,太幼稚了,所以人家莫爺不屑做。
今朝棄文從武,並且從“慶學堂”第一武測師張仃手中取得進入“慶學堂”資格的事兒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葉臨城,為這幾日輝煌的成績又添上了一筆。而“慶學堂”十五天的招生也正是落下帷幕,考中的人自然是滿麵春風難抑,考不中的呢,隻能開始打包行李,準備回家了,有機會的話三年後再來拚一拚了。
深夜,湊了一天熱鬧,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早早爬上床睡覺,一些難得來城裏一趟的裏麵那些大老爺們在忙碌了這麼一段時間後,終於能在即將離開葉臨城之前的這一夜休息一下,當然不會放過到這葉臨城的青樓裏逛上一逛,喝喝花酒,抱抱花娘,葉臨城的所有青樓裏,今晚的生意達到了最高峰!
一高一矮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慢慢前行著,偶爾路過青樓門口的時候,小身影總是會停下腳步,站在門口看著青樓裏那一派歌舞笙簫的場景,以及站在門口搔首弄姿地招攬客人的各色花娘們,然後歎歎氣搖搖頭,再離去!
這一高一矮的組合,葉臨城裏的人在這些天裏早就熟悉了,每次他們一停留,那些青樓女子們更是使出渾身解數地向今朝……身後的莫言拋媚眼。每次看到這情形,今朝就覺得一陣心酸……畢竟,沒有一個花娘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十歲小娃下得了手!頂多隻會摸摸你的頭,捏捏你的臉……更別說如今的她早沒有了“男性的雄風”!
這逛不了青樓,得不到花娘們的青睞已經夠讓她鬱卒了!但一想到自己即將去的那個地方見的那個人,她就覺得這些……不算什麼了!
聰明如你應該能猜得到她現在要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了……
“叔,你不問嗎?”今朝伸腿踢了一塊石頭,小石頭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消失在了黑暗中。
莫言的回答是無聲。
今朝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十分慶幸莫言不是那種會追根究底的人。今天和那張仃對打的事,她就沒認為能瞞過莫言。若是莫言真要問起來,她還真沒想到要怎麼樣解釋:“其實我不是我,你們看到的是我,但又不是我。”如此哲學的解釋她自己都聽不懂;“其實我打從那遙遠的中國來,被重生穿越到這個地方!”這個解釋隻會引發更多的問題來,中國是什麼,重生穿越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