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什麼東西……”我快速的收回了手臂,臉色有些猙獰的看著那老人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喊道。
此時,我的雙手已經開始有些麻痹了,而旁邊的小女孩見罷馬上將我的手放在了她的手掌心之上,然後從褲腿旁邊拿出了一根竹簽一下就刺穿了我的手掌,我眉目一皺,那疼痛簡直就是撕心裂肺啊,不過過了幾分鍾,當血液順著那竹簽流過之後,我的手也明顯的沒有了那一種麻木的感覺。
那老太婆見罷,當即詭異的看了那女孩子一眼,玩味的說道:“紙鴛鴦,引魂入府,竹鴛鴦,引人回魂,哼,原來是薑家的女娃兒。”
老太婆說完這句話,就從口袋裏麵拿出一瓶子白色的粉末給我傷口塗抹了上去,並且囑咐道:“聚龍村有個規矩,外人不得入內,你們已經破了這個規矩,被他們知道會引來殺身之禍,還是快快離開吧,想要風箏,我送你們一隻就行了。”
“不,老人家,我想您是搞錯了,我不是來隨便找一隻風箏的,而是我爺爺在五十年之前來過這裏幾個月,似乎落下了一隻風箏,我不知道這個風箏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在他臨死之際口中還在說著聚龍村這三個字,我想這風箏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不知道老人家認不認識我的爺爺?”我摸著還在流血的手掌,上前一步說道。
那老太婆狐疑問我爺爺叫做什麼,我也沒有多想,就告訴她我的爺爺叫做葉成,是一個做了五十年風箏的老人,前段時間剛剛去世,還將我爺爺給我寫的地址給她看了。
可哪成想,那老太婆看了我爺爺給我的地址之後,那白紙隨即掉在了地上,臉龐兩盤也瞬間掉下了淚珠,她就這樣抓著我,讓我給她講爺爺以前的事情,這下,我也就肯定了,這個老太婆不光認識我的爺爺,而且似乎和他關係還挺好的。
後來這個神秘的老太婆帶著我們來到了位於這聚龍村村尾的一間茅草屋之中,她告訴我,爺爺在五十年之前的確是來過這裏,而且差點兒把命都留在了這聚龍村裏,我十分的詫異,因為我曾經給爺爺擦背的時候見到過,他背後全部都是傷痕,看上去也是有些年的了,但當我問起這些傷痕的來曆,爺爺卻隻是歎氣,什麼都沒有告訴過我,現在回想起來,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麼意外,也沒有參加過任何的戰爭,又怎麼可能會受那麼多的傷呢,所以那些傷痕,應該就是在這裏弄得。
“你爺爺啊,是個好人,幫了這裏不少村民,這裏的村民也非常的尊敬他,我想他們知道你來了,應該也會很開心的吧,葉大哥終於有後了,那個時候我們還擔心他無後呢。”那老太婆拉著我的手就走到了一旁床榻坐了下來,而我也絲毫不敢讓那小姑娘離開我的身邊,因為這裏太詭異了,所以我也一手拉著那小姑娘坐了下來。
被她這麼一說,雖然不知道爺爺曾經在這裏做了什麼好事,但是心裏還是暖暖的,爺爺是村子裏麵的老好人,隻要村子裏麵有誰困難了,他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幫助他們,所以爺爺來到這聚龍村裏麵幫助其他人,我一點也不奇怪,可是讓我奇怪的地方卻是為什麼這個老太婆看到我之後要說這麼一句話?她在擔心我爺爺無後?難道我爺爺做了什麼事情?損了陰德嗎?
說到這裏,那老太婆停頓了一下,從旁邊的櫃子裏麵掏出一根香煙遞給了我,然後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繼續說道:“這聚龍村地處荒蕪,當年你爺爺也是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裏,沒想到,五十年之後的今天,你竟然也會來到這裏,大概就是天意吧。”
我眉目一挑,隨即問道:“老婆婆,那你知道那個風箏在哪裏嗎?我爺爺落下的那一隻。”
這個時候,那老婆婆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淡然的說道:“那個紙鳶嗎?就在我這裏,但是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拿走了,可就不能還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她所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那是爺爺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得把它帶走,這也是我來到這個聚龍村的唯一目的。
突然,那小女孩又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對著我搖了搖頭,隻見那老太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繼續說道:“按輩分,我也能做你奶奶了,你要的紙鳶就在你的身後,轉身便是。”
說完這句話,那老太婆伸出左手將旁邊的一根白繩拉了下來,我轉身一看,差點兒沒有被嚇得昏死過去,這哪裏是紙鳶?那是一個人啊,一個全身僵硬,麵無血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