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聲音傳進雙耳,隱約有蛇牙中毒液那樣的粘稠,瑟琳娜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靈魂本源受了驚一樣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血色從她美麗的臉蛋上褪去,不知道從哪來的恐慌浮現,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扭曲。
剛把指揮棒還給樂隊指揮,棠溪偶然透過人群看到柯爾特,於是急忙撥開擋在前麵的人,大步走了過去。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當他從眾人的掌聲中擠過去的時候,柯爾特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瑟琳娜的身後。還沒來得及他開口提醒,瑟琳娜已經著了魔一樣把手送到柯爾特掌心中。
棠溪也聽到了柯爾特說的話,蛇一樣爬過他胸膛,連他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柯爾特抓著瑟琳娜的手,往自己懷裏一拉。瑟琳娜想要掙開,但柯爾特的手生鐵澆築的鐵鉗一樣,緊緊鉗住她的手,沒有鬆開絲毫,她隻能由著自己倒在柯爾特懷裏。
柯爾特冷笑一聲,正要伸出左手把她攬在懷裏,忽然一股熱風撲麵而來,讓他那頭打了發蠟看上去油亮光滑的紅發瞬間變得幹枯起來。冷哼一聲,他體內的鬥氣翻湧起來,把入體的熱氣逼出體內。
一股暖流從手心升到腦海中,讓瑟琳娜的不是緩解了許多,她感受著另一隻手上透出的溫度,轉過頭去,看到了一臉冰冷的棠溪。
“我原本以為從馬上摔下來的人,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自信,而且或許還會在心裏留下陰影。”棠溪看著柯爾特,雙眼中帶著明顯的敵意,這次再見到他,眼前這個眼神陰翳的男人和以往比起來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讓棠溪真正提起了警惕。
“從馬背上摔下來的確需要時間,不過就像天空中沒有散不開的烏雲一樣,重拾信心躍上馬背又有什麼問題。如果征服不了那匹馬的話,那就把它宰了,不聽話的馬對我來說還有什麼用處!”柯爾特看著棠溪的雙眼,即使那銳利的目光如同名劍逸散出的寒芒,但就算室隔著幾厘米凝視刀尖對他來說又算什麼問題呢?對於巨龍來說,所謂的刀劍不過是給它們美化鱗片用的小工具而已。
麵對咄咄逼人的話語,棠溪自然不會退步,既然早就成了死敵,他也不必再給對方什麼好臉色了,“事情或許如你所說,不過你未必有那個能力。”
站在周圍的新生早就停止了鼓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除了準備看戲的,其它那些想插手的人感受到兩人散發的強橫氣息,隨即打消了想法。
當然,凡事有例外,也有能夠插手但就是想看戲的。
這事情和我沒關係,同性戀這個名頭我可頂不住。約翰一雙桃花眼眯成了兩條縫,擺明了自己的得意。秦丹把屎盆子扣棠溪頭上的同時也扣在了他頭上,不過秦丹樂意,他可不樂意,早想那這東西甩開。
今晚這裏應該隻有內相係新生,但現在魔鬥係的新生也來了,還有小部分的老生。新生不想一來到聖諦學院就惹事上身還可以理解,不過老生應該會插手,但現在卻沒人插手。
約翰對同在人群中的人說:“再次出鞘的時候,會更加驚天動地吧。這家夥,太過驕傲,又太過寂寞了。”
那個人沒有聽到,因為約翰是在自己心裏說的。
聖諦學院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員,太古魔導林且的關門弟子,忽然有天,為人行事從低調變得張揚起來,少有人注意到這個變化,隻以為是少年人共有的特征。
不過約翰卻不這麼認為,事情或許和表露出來的現狀正好相反。
他從家族中知道了一些有關秦丹的東西,雖然秦丹為人所知隻是在學院中,不過皮特蒙德家族並非隻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