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哪裏是撅屎的石頭。”
約翰樂不可支,笑得亮出鋥亮的門牙,“別誇,我怕以後演不像。”
“什麼演的不像,聽你這話是又想做什麼?”遠遠的瑟琳娜朝約翰問,她站在樹下,為了減少在試煉山穀中可能的影響,原本自然卷曲的紅發被拉直了,紮成一束,柔柔的搭在她肩膀上。
約翰彈了彈肩膀上的灰塵,表示自己的清白無辜,“我可沒有。”
棠溪剛要說話,看到瑟琳娜走過來,手裏拿著什麼東西。“明明是大陸頂尖的魔藥宗師,但是對一些細枝末節的知識,甚至還不如一些魔藥學徒。拿好了,沒事多練習一下藥劑分析的技術。”瑟琳娜幾乎是把東西砸在他手上,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東西太硬硌得棠溪手疼,拿起來看,是一支絕魔的水晶試管,裝著湛藍中略帶黑色的透明液體,用隔絕元素性能極其良好的猩紅魔眼花根莖製成的木塞塞住瓶口。以棠溪的感知也沒能感覺到裏麵液體的魔法波動,用手扇根本聞不到味道,當他湊近了,才能聞到極其稀薄的血腥味,“這到底……”
“這是誰的?”棠溪舉起試管,發現瑟琳娜已經走開了。
約翰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棠溪可以感覺到他對自己淡淡的同情,“可憐啊!真是可憐啊!”
“可憐什麼?”棠溪推開他的手。
“原來還沒明白,你沒發現她昨天沒幫你帶早餐嗎?”
“那有什麼,我又不是每天都不吃早餐的,你怎麼不說前天傍晚她無緣無故拉著我說了一大堆。我是老好人,但不是爛好人。我幫人的時候向來留有分寸,她明明知道這點,還說這麼多,可以說是沒事找事。就這點你還能扯上些關係,不送早餐怎麼說可憐?”
“你還知道啊!”約翰不負責任的笑著,“那怎麼還沒發現?”
“發現什麼……什麼,”棠溪咬著牙,越說越覺得不是滋味兒,就像流星劃過天際,他剛剛明白了一點,但真的隻是剛剛、也隻是一點。流星劃過天空,隻在人眼中存在一瞬間,留在看星星的人眼裏的不過是一條淡淡的痕跡。棠溪抓不住流星長長的尾巴,也猜不透瑟琳娜的心思。
約翰踩著舞步,飛揚的眉毛向棠溪展示著他的辛災樂禍,“女人的心思就像天空中劃過的流星,你隻能在那麼一瞬看見它,卻抓不住它的小尾巴。是不是心裏癢癢的,還有一點煩躁?”
哼哼,棠溪喘著粗氣,約翰說的每句話都撓在他心裏,讓他恨不得一拳打過去,“要說你就快點說,不說就拉倒。”
“那我不說啦,不說啦。”約翰還唱了起來。
“好吧,算我求你。”
“那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棠溪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打算等他說了之後考慮一下,“什麼事情?”要是約翰說什麼荒誕的要求,他豈不是會成為笑柄。
約翰說:“幫我在試煉山穀賺點分數。”
“行。”棠溪想了想,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