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除了他之外還有人,看來你挺難對付,不過即使是這樣,我也不認為你能對我造成威脅,你隻是個弱者。”,石中劍舉起深黑的戰斧,輕蔑的說著,但實際上心裏已經有了防備,“死在我的戰斧下的,隻有和我對等的強者、以及在我背後出手的竊賊,我從來不對弱者出手。”
騎士美德中的正直?回頭瞟了眼石中劍手臂上的煉金裝備,約翰對他的說法報以冷笑,但嘴上卻沒有說出來。魔鬥係女生臉上掛著不屑和輕蔑的笑容,雙眼好不保留的展示著自己的情緒,剛剛的牽引術和泥淖術可讓他遲了不少苦頭。
“在更強的人眼裏,你和我隻是瘦弱的綿羊;在諸神的眼中,你和我跟地上的螞蟻沒有半點區別,同樣處境,你怎麼說得出強弱?”棠溪不急不躁,沒有因為他的挑釁生氣。
在一旁的約翰覺得棠溪的樣子有意思,女生卻覺得愚蠢無比。
在這種試煉中不存在公平光明,唯一的法則就是勝利,正確從來都隻會強者身後,管你使用什麼手段。
石中劍冷哼一聲,冷不丁朝棠溪攻去,瞬間躍至棠溪身前,落腳處的軟泥向下凹陷,向四周飛濺形成一個半徑三米深坑。軟泥下的巨石被石中劍踏裂,隨即卷起的熱浪撲在棠溪的臉上,同時把地麵烤的幹裂,戰斧斬破熱浪迎麵斬下。
棠溪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隻能用雙手迎上斧刃,但他倉促之間的迎擊卻穩穩接住這蓄力的一擊。
被棠溪接下這一招,石中劍並沒有太大的驚訝,鎧甲上的魔紋中散出黑紅氣流。黑紅氣流借著斧柄向上纏繞附著在斧刃上,更添幾分金鐵的淩厲。
“鬥氣外放,看來你對鎧甲上的魔紋了解不少,不過可惜了,你有這樣的才智,卻用來想這些陰謀詭計。”
對於棠溪來說,新生中根本沒有幾個能讓他看成對手的人,眼前這個石中劍的攻擊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裏。如果不是為了應對學院院長一係支持的那個人,棠溪根本不用隱藏自己的實力,隨意就可以碾死這個家夥。
察覺到額前屬於金鐵的淩厲之氣,棠溪額心浮現一個金色光點,無數金色光芒漣漪般湧動,層層疊疊,散布在斧刃周圍。黑色斧刃藏匿在漣漪般半透明的金色光芒中,如同被層層金色紗縵遮掩的黑靈女子的光滑肌膚,金色光芒越發濃鬱,石中劍凶悍攻擊中攜帶的淩厲殺意就這樣輕易被隱沒在其中。
石中劍感到手中的戰斧如同陷入了泥沼,近一分難,退一分同樣難。麵對這樣的窘境,石中劍藏在麵具後的臉上卻露出笑容,仿佛自己勝券在握。
膠著局勢同樣影響著其他人,那個女生恨不得兩人的交戰更膠著些,至少讓她有機會抽身離開,當然,更好的情況是兩敗俱傷,然後她暗算約翰最後大賺一筆。不過這樣的情況顯然是很難出現,約翰並沒有太注意交戰的兩人,而是時不時轉頭看向她,這一點讓她恨得牙癢癢。
“我喜歡溫柔而美麗的東西,例如你胸口的鈴草,那樣的美好,像是四月拂過人麵龐微風,帶著絲絲的清涼。”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約翰迅速掃過他胸口的團,忽然朝她說了這樣一番話,把她嚇了一跳。對於這樣真誠的讚美,她可懶得接受,約翰之前向她行了幾個屬於不同國家的見麵時候的禮節,就坐實了“他是個蠢貨”的事實。
沒有得到回應,約翰也不在意,依舊是笑嘻嘻的,似乎根本不記得自己說的和這位美女切磋的話了。他出手隻是為了留住這個女生的戰鬥力,好收集情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