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外衣悄悄的搭在了身上,林天抬頭一看,正對上杜麗娘那雙柔情似水的雙眸。
“官人,這麼晚了,為何還不歇息?”
林天搖了搖頭,卻是什麼都沒說。
“莫不是因為戴大哥二人之事?”杜麗娘何等冰雪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緣由。
林天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卻聽杜麗娘繼續說道:“官人一定是怕事情敗露,官府拿人。”
“我是在想安神醫三人來的時候是否遇到了林吉,畢竟太過巧合,如果林吉看到了,以他的性子難免會去官府告發!”
杜麗娘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問道:“那依官人看,這件事情該如何是好?”
林天想了想,說道:“就算林吉沒看到,但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
說著,林天站起身四處打量,指著背靠柴房的那間院落,道:“麗娘,你明天以別人的名義,買下那座庭院,並且到集市上多買些柴禾回來,我有大用。”
杜麗娘一一記下,林天笑了笑,說道:“夜深了,你且去休息。”
杜麗娘乖巧的點了點頭,倒是沒再勸林天。
看著杜麗娘回到臥房,林天拎著鐵鍬向柴房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杜麗娘就買了整整三車木柴回來,林天隻說把木柴放到庭院。
看到這麼多的柴禾,戴宗嚇了一跳,打趣道:“我說林小兄弟,你這是準備放一把火,揭竿而起嗎?如果真是這樣,我戴宗第一個跟著你幹!”
林天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卻是什麼也沒說。
如此過了三天,林天白天讀書寫字,晚上獨自一人在柴房忙活,倒也過得充實。
安道全每天都會不定時的給石秀換藥,在杜麗娘悉心照料下,石秀的傷恢複的極快,在第四天夜裏,昏迷多時的石秀幽幽醒來。
幾人免不了歡喜唏噓,直到雞鳴破曉,這才各自散去。
如此又過了幾天,石秀已經可以下地行走,雖然仍不能劇烈運動,但比起剛見時,已經好的太多,與此同時,林天在柴房挖的地道也總算是竣工了。
在挖地道時,林天特地多了個心眼,在原有地道的基礎上多挖了一個岔口,而對通往柴房後小院的地道做了個偽裝,如果檢查的不仔細,定然不會發現其中的玄機。
當林天把自己的勞動成果展示給杜麗娘三人時,三人著實吃了一驚,當杜麗娘想要跳入地道時,果斷的被林天阻止了。
林天告誡道:“此地道僅作為逃生之用,非關乎生死,不能擅用,以免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見林天如此謹慎,一旁的石秀不免對林天另眼相看,而戴宗對林天佩服的更是五體投地。
林天依舊時常被青溪城裏的貴婦人邀去做客,對此,林天從不拒絕,一則可以多一筆收入,而且這筆收入頗豐,二則可以探聽虛實,畢竟家裏還潛伏著兩個通緝犯。
這一日,林天正睡得香甜,胸口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頓時驚醒過來,抬手正要反擊,卻看到杜麗娘一身勁裝的望著自己。
“麗娘,幾更了?”
“五更了!”
“才五更,這麼早叫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