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快快請起,使臣不辭辛勞,千裏求親,朕自有重賞,來人,上金千兩,絲帛綢緞各五十匹!”
“外臣謝陛下隆恩!”
耶律延禧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含笑看著林天,剛才說些什麼,一個契丹將領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雖然已經整理過儀表,但林天還是看出那個契丹將領身上又斑斑血跡。
一見來人,耶律延禧臉色突變,但轉瞬便又恢複如常,對林天道:“朕本想設宴好好款待一番,但果實繁忙,如此,就讓南北院大王共同替朕好好款待一番吧!”
“外臣謝陛下!”
說罷,林天在近侍的牽引下,出了朝堂。
雖然剛才耶律延禧隱藏的很好,但林天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才會讓身為一國之君的耶律延禧如此失態。
南院大王姓蕭,名玉成,北院大王叫耶律大石。
這蕭玉成年約四十,是外戚蕭家與漢人女子所生,一向主張與大宋交好。
而耶律大石年不過三十,留著滿臉的絡腮胡子,體格壯碩,是根正苗紅的契丹皇親,從骨子裏看不起宋人,經常以殺宋人為樂,但打仗卻是十分驍勇,林天倒也聽說過這號人物。
畢竟兩國交戰多年,如果連對方統帥是誰都不知道,岐不貽笑大方?
酒宴設在南院大王的行轅,除了南北院大王作陪,還有兩院數十名官員。
雖然是在南院,是蕭玉成的府邸,但耶律大石卻坐在了主位,對此,南院官員雖然心有不瞞,卻是沒人敢多說什麼。
酒宴很豐盛,還不等林天和南院的人落座,北院的官員已經自顧自的吃喝起來,而從頭至尾,耶律大石都沒有拿正眼瞧過林天。
場麵有些尷尬,林天代表的是大宋,耶律大石如此行事,就算林天氣量再大,一張臉也不禁沉了下來。
見此,蕭玉成急忙端著酒杯湊了上來,道:“想不到林大人如此年輕,便能代表一國出使他國,真是年少有為,讓老夫汗顏啊!”
林天笑了笑,說道:“蕭大人此話言重了,下官隻是微末小吏,又怎敢與大人相比?”
蕭玉成擺了擺手,道:“不瞞林大人,我曾隨高人學過相麵之術,我觀林大人麵相富貴,日後必定是貴不可言!”
“哎,那些所謂的相麵之術都是無稽之談,不可輕信。”
見林天不信自己的話,蕭玉成板起了臉,說了許多曾經的“案例”。
林天身邊圍攏了不少人,問的最多的就是各自家鄉的變化。
聽了林天的話,大多數都是唏噓不已,有的人甚至痛哭流涕。
對於漢人而言,落葉歸根看的極其的重!
見此情形,耶律大石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把敞開衣襟,端起麵前的大酒碗咚咚咚的喝了起來。
喝完了酒,耶律大石把碗一摔,拍了拍手,十幾個衣著輕紗、身姿曼妙的歌姬走了進來。
蕭玉成看著對麵不遠處的耶律大石眉頭緊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