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手裏捧著的是一份戰書,是一份大宋寫給大遼的戰書!
一開始,林天以為這一定是一份假的,是那些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故意而為,但落款處的那一枚殷紅似血的印章卻是做不得假,林天反複看了好幾遍,確信自己不會看走眼。
看到林天額頭上出得冷汗,耶律延禧冷笑著說道:“看清楚了?這下你可以死的瞑目了嗎?”
話音剛落,從門外已經衝進來了兩個侍衛。
性命攸關,林天再也顧不得其他,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道:“容陛下聽臣一言,若是還要殺臣,那臣死而無憾!”
“哼!”耶律延禧擺了擺手,那兩名侍衛微微一頓,躬身重新退到了門口,“好,我就聽聽你想說些什麼?”
“回陛下,外臣出使之前,朝內並無有與大遼開戰的消息傳出,否則,就是給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來!所以,這發兵攻遼一定是他人所謀,目的就是一石二鳥,這第一隻鳥恐怕就是外臣我。”
“哦?你這是什麼意思?”耶律延禧有些好奇的說得。
“不瞞陛下,臣出京之前,曾的最了一大批歡沁貴胄,還有權臣,但臣背後有我大宋皇帝撐腰,他們即便想殺我,也沒有什麼理由,這個想必陛下已經調查過我的底細!”林天道。
這時,一個文官模樣的近臣湊到了耶律延禧耳邊低聲說了起來,耶律延禧的目光不時掃幾眼林天。
聽完那個近臣的話,耶律延禧點了點頭,“你剛才說這是一石二鳥之計,這第一隻鳥暫且就如你所言是你,那第二隻鳥呢?是誰?”
林天聽耶律延禧的語氣已經稍稍緩和了下來,心中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戰書上的內容,急忙翻動手中戰書,道:“陛下你看,這份戰書是十天前從我大宋朝汴梁發出的檄文,如果我大宋真心要與大遼決戰,那戰事早起,外臣又哪裏能活到今天?”
耶律延禧也狐疑了起來。
林天心中更加篤定,道:“外臣敢問陛下除了這份戰書,可曾接到邊境戰報、”
耶律延禧沒有說話,耶律大石倒是冷冷的說道:“是沒有接到,那又如何?”
林天看著耶律大石,想了想,猜測著說道:“容外臣大膽猜測,陛下是不是除了這份戰書,連一個前來攻遼的大宋士兵的影子都沒看到?”
耶律延禧還是不說話,直直的盯著林天。
“如此,這份戰書還有何用?這就是一張借刀殺人的催命符!我朝與大遼開戰勝少敗多,這是不爭的事實,每年用於防備的軍餉日益增加,有哪敢貿然出兵?有道是兵者要有天時地利人和,此時寒冬剛過,春耕方始,不合天時。大遼受控幽雲十六州,占盡地勢,是為不利。我大宋士兵連年敗北,其實全無,是為不和。外城稻香問一下,如此這般,如何開戰?”
林天分析的頭頭是道,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林天掃了一眼眾人,繼續道:“臣有一問,敢問陛下可知道此番領兵出征的是何人?”
耶律延禧搖了搖頭,“這個到時不知,難道你知道?”
林天目光閃爍,道:“臣隻是猜測。”
“哦?你且說說看。”
“如果臣所料不錯,此次領兵出征的便是我朝三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