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和種師道的目光一起落在林天的身上,眼中都流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林大人無須多禮,快快請起。”童貫微笑著說道。
“謝大人·!”林天不卑不亢的說道。
見此,童貫更加讚賞的點了點頭,道:“都說林天林大人年少英雄,此次一見果然了得。你我同為先帝近臣,隻是可惜今日方見林大人風采。”
“大人謬讚,下官實不敢當。”林天道。
這時,種師道看了看眼前的臨安城,隻見城牆之上滿是箭孔、刀劈斧砍留下的痕跡,更有一片片尚未幹涸的血跡。
“林大人僅憑城中數萬守軍能抵擋得住方臘數十萬大軍,單憑這一點,就當得起童大人的稱讚!”
這時,跟在林天身後的王深很有眼力勁的說道:“諸位大人,這天寒地凍的,還是先進城再說吧。”
童貫和種師道相視一眼,點了點頭,道:“走,進城!”
說罷,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向城中走去。
得到援軍到來的消息之後,林天就命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酒過三巡,一番客套官話之後,種師道放下酒杯,問道:“我方才見城外血跡未幹,是否之前有一番大戰?”
林天點了點頭,露出一絲苦笑,道:“正如兩位大人剛才所見,如果不是兩位大人率大軍及時趕到,這臨安城多半怕是岌岌可危了。方臘軍號稱百萬,已經連續圍困臨安城達五日之久,如今全城士兵幾乎個個帶傷,傷亡慘重,幾無兵可調。”
聞言,童貫和種師道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種師道問道:“不知那些賊人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林天道:“多半是逃到三十裏外的青溪城去了。”
聽罷,種師道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既然如此,我這就下令圍攻青溪城,一定要將這些賊人一網打盡!”
童貫卻擺了擺手,道:“種將軍莫急,竊聽老夫一言。”
“大人請講。”種師道皺了皺眉,道。
“你我二人雖率二十萬之眾,但卻是勞師遠征,再者,方臘既然已經得到了消息,必定會設下埋伏,屆時,我等以疲憊之師,攻其以逸待勞,恐有不妥。”
“那依大人之見,該如何?”
種師道為人謹慎,帶兵打仗更是一絲不苟,聽了童貫的話不免有些遲疑。
對此,林天還真的有些擔心,怕這個老爺子真個攻到了青溪城。
“你我不如傳令下去,命大軍在城外休息整頓一夜,明日再攻打青溪城不遲!”童貫抿了口茶,淡淡地說道。
種師道望著門外的夜色,隻好點了點頭,“那就按大人說的辦。”
話分兩頭,且說方臘莫名其妙的得了一批糧草,正在喜不自禁的時候,突然屬下來報,說種師道和童貫的兩路大軍已經趕到。
得到消息的方臘差點魂飛魄散,帶著人狂奔三十裏,來到了青溪城。
其他四散而逃的部將也逐漸彙聚在青溪城中,方臘整合人馬,原本號稱百萬之眾的部隊,隻剩下了不到五萬人。
而且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些兵馬還不夠種師道和童貫塞牙縫的呢!
方臘思前想後,終於下定決心,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吧!
打定主意的方臘哪裏還呆得住,帶著這不到五萬人的難兄難弟向西而逃,留給童貫和種師道的則是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