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是說說此人如何不孝?”
在林天的注視下,尹正雲的額頭幾乎都要滲出了冷汗,但還是強自鎮定,道:“陸遠山母親過世不足半年,便逛花樓,此為不孝,而且我朝明文規定,凡是應試舉子,不得逛花樓,否則一律取消應試資格。所以這榜單上才沒有他的名字。”
林天點了點頭,思忖片刻,道:“不知尹大人可知道老子?”
尹正雲不知道林天為何會突然問及老子,但還是誠懇的點了點頭,道:“自然知道。”
林天點了點頭,繼續道:“敢問尹大人,這老子如何?”
尹正雲很是恭敬的說道:“此為聖人。”
“那尹大人可知老子母親去世之時,老子在其母親分頭敲缶而歌,喜不自禁?”
“這...”
“難道尹大人還能說聖人不敬?”
頓時,尹正雲被林天問的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與之相比,陸遠山之所為,又何足道哉?”
“但我朝有明文法典規定....”
不等尹鄭雲說完,林天當即打斷,道:“量人要因時而異,因地而異。”
話音剛落,一直如老生入定一般的錢名山突然開口道:“如此說來,林大人是一定要點這個叫陸遠山的舉子為金科狀元了?”
林天點了點頭,道:“是,又如何?”
錢名山對著林天拱了拱手,道:“丞相大人若是執意如此,當然可以,畢竟這朝堂之上,是大人輸了算的!”
聞言,林天當即勃然變色,臉色也冷了下來,道:“太傅此言何意?”
“老夫沒什麼意思,隻是想辭官退隱罷了。”
林天眼睛不禁眯了一下,這錢名山是要和自己打擂台啊。
這錢名山在淮南頗有名望,家世顯赫,如果錢名山真的因此辭官,必定會掀起亦真不小的浪潮。
“錢大人為何要為了一個考生而如此呢?”林天問道。
錢名山麵色一凜,正氣凜然,道:“國發如此,非老夫故作姿態耳!”
林天頷首,道:“太傅所言極是,不過最近我得到屬下來報,說錢府的少公子前些日子好像是當街調戲了以為妙齡少女,按律當處以刺配之刑。”
聞言,錢名山的臉色當即就變得很是難看起來。
林天卻不管這些,繼續,道:“但據我所知,貴府的少公子好像還在家中,並未受刑,錢大人既然如此知法。按店長辦事,那我這便命人將少公子捉拿入獄!”
說罷,林天當即對外麵喊道;“來人!”
話音落處,兩個金甲士兵走了進來,躬身道:“屬下在!”
林天道:“著急將錢少公子捉拿歸案!”
兩個士兵,應道:“是!”
說罷,二人就要向外走去。
“慢著!”
這時,錢名山的聲音想了起來。
林天心中冷笑一聲,但臉上卻帶著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回身,問道:“怎麼?錢大人回心轉意了?”
錢名山看了林天一眼,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林天又環視眾人,見沒有人再出來說話,便朗聲道:“既然如此,那今科策論科狀元便是陸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