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感歎有個實權王爺當夫君就是好啊,在她暫時不能算計別人的時候,隻需要報出實權丈夫的名字就可以了。
這不,眼前這廝就被嚇得顫抖了。
隻是,納蘭初有些疑惑,她怎麼有那麼一點點覺得這男人的顫抖不是嚇的,而是氣得。
這男子的怒氣莫不是因為她說錯了話,納蘭初吐槽完原主的那段不全的記憶,同時心裏也明確知道,這男子雖然給了她熟悉的感覺,但記憶中她也確實不認識他。
王爺的身份,不是恪王的兄弟就是恪王叔叔伯伯之類,她對他熟悉也是理所當然。
從她那片段的記憶來看,她好像並沒有說錯。
這時,隻聽得孟玥沉著眸子,冷冷說道:“本以為你隻是一時的小性子,卻不想你竟連本王都不認識,看來是這一年裏,你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什麼意思?這話不像是奸夫說的。
本王?又想起他方才的言談舉止……
下一刻,納蘭初似乎想到了什麼,異常吃驚地看著他。
“你是?”恪王?
恪王冷著幽深的眸子,將納蘭初的反應盡收眼底,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你說我是誰,本王的王妃。”
隨後,納蘭初“喔”了一聲,朝著她剛才說要讓夫君弄死的恪王殿下,幹笑兩下,“嗨,夫君好。”
但對上那雙憤怒的眼睛,納蘭初立刻將正要奉承的話吞進肚子裏,也是醉了,剛穿越就把丈夫給得罪了。
但說到底也怪不得她,誰叫她對原主的記憶不全。
不過,此事有壞也有好,雖將恪王惹惱了,但總體而言她的處境比之方才她想象中的處境要好得多。
不但不存在鬥奸夫,而且她打傅蟬兒的事情的收場也不需要她一個人處理,她既然是恪王的王妃,恪王與她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恪王定會幫她。
“王妃與本王說說,你要怎麼弄死我?”男子貼近納蘭初耳側,壓著怒氣道。
納蘭初又幹笑了幾聲,“那個……那個……”
若是換個人來,納蘭初必定懶得答話,但考慮到他是原主的夫君,在她脫離納蘭初的身份之前,他就是她的飯票。
況且說不定她還要仰仗他作威作福呢!所以能不能得罪他便不得罪,能不惹怒他就不惹怒他罷。
且就這件事情而言,她和他也算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她還需要他處理此事呢。
“也順便想想,要怎麼給本王解釋,你為何忘了本王。”
怎麼解釋?若說她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沒準傳出去她會被當做妖怪燒死。
納蘭初表示,你要解釋,臣妾有解釋,卻不想說啊。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孟玥沉著臉死死地盯著納蘭初,兩人姿勢曖昧至極,流轉在房間的氣流中多了一絲詭異。
這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糯糯的童音打破了兩人的僵持。
“父王,母妃,你們在幹什麼?”
納蘭初的神色下意識僵了一僵,轉頭一看,門口記憶中的小包子正萌萌地望著她。
許久沒見父親,小包子接著又看向孟玥,臉龐嘟起的兩頰笑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萌萌道:“父王,昊兒找了好久才找到您,昊兒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