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教訓一番,否則騙成了習慣,長大了還得了!
孟天瑜啼哭不止,納蘭初不再理他,直接出屋。
孟天昊歎一聲,“天瑜,這件事情,你不該瞞著母妃,這幾個月來母妃為你操勞你也看在眼裏,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哥哥,天瑜不是故意的。”孟天瑜哭腔道。
“嗯,哥哥知道。”
孟天瑜擦幹眼淚正色道:“哥哥不怪天瑜嗎?”
孟天昊疼惜道:“你永遠是哥哥的弟弟,每個人都有秘密,高興的沉重的都有,你有秘密不奇怪,若是方便,可與哥哥分享,若不方便,隻望你好就行。”
孟天瑜很是動容,抱著孟天昊久久不鬆手。
孟天昊來了廚房,走到納蘭初身後,輕聲道:“母妃別生天瑜的氣,他還小,很多事情想不過來,給他點教訓便行,不要讓他多想了。”
納蘭初點頭,“嗯,母妃知道呢。對了,這件事情你不怪他?”
“為何怪?”
“因為以後你們必定有利益衝突,如今天瑜這般,你可能會覺得他開始防你,所以……昊兒,母妃不想你和天瑜鬧不是,有些事情能說開便說開,不要留在心裏擠壓誤會。”納蘭初實話實說。
孟天昊點頭一笑,“母妃的話正中我心。”
他說:“其實原本我也憤怒過,但後來想,天瑜瞞著我們也是好的。”
“嗯?”
“父王與我講了很多朝堂之事,那些血的教訓我們不得不防,恪王府有如今的繁榮全因皇伯伯與陛下的感情,但以後的事情誰都不知道,即便皇伯伯仍舊對我們好,但將來新帝呢?天瑜才回京城,靖安世家對他並不多了解,所以,讓天瑜做恪王府最後的底牌,我也覺得挺好。”
納蘭初欣慰兒子能這麼想,又道:“可你父王將我們都瞞了。”
孟天昊輕笑,“知道的人多了,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納蘭初輕歎,“看來母妃當年的感覺不錯,你會是第二個父王,果然啊,才十一歲,心思就不簡單。”
“再不簡單也是母妃的兒子。”
納蘭初眼裏心裏都是暖意。
隻是她實在高興不起來,孟玥的傷……
太醫說,需要一味藥。納蘭初心裏簡直了,又差藥,要不要這麼狗血,更狗血的是,那藥靖安壓根沒有。
於是,納蘭初不得不飛鴿傳信給宋青,依照齊王與於阜的關係,那藥應該快送來。
“哥哥,母妃讓我兩人送止血藥,你怎麼不急啊?”君雲霓單手撐起下巴道。
此刻,兩兄妹正在臨近恪王府的一家客棧悠閑地看街頭行人你來我往,君雲逐一身紅衣,望著充滿幾分壓抑的恪王府,笑如妖孽。
君雲霓扯了扯哥哥的手臂,道:“哥哥又在裝逼了。”
君雲逐敲了下她的頭,“什麼叫裝逼,別跟母妃學,當心哥哥暴打你一頓。”
“你打我,我告訴母妃去。”
“漬漬,母妃不會管我兩的事兒。”
這話說的倒是真,這也正是讓君雲霓鬱悶了長達六年的事情,按說她才是母妃嫡出,哥哥不過是父王妾生的孩子,可母妃對哥哥視如己出,都有點讓她覺得自己非親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