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當這一次鍛煉你腦子,別怕失誤,真做錯了哥哥回去替你頂罪。”
“哥哥這麼說讓我好感動,好吧,我也不說無用之話了。我覺得,既然要撮合孟叔叔和初姨,首先得看看兩人耳朵矛盾所在。”她問:“夜探恪王府行不?”
君雲逐頓了頓,“現在去探吧。相較白日,夜探容易出事兒,被發現後暗衛射成馬蜂窩倒不好。”
“喔,也是。”
於是,一個時辰後,一個名叫曉曉的丫鬟與一位名叫小逐的小廝攜帶偷來的令牌入恪王府。
不巧,恰逢傾城公主特意出宮看望六叔……
而此次,沫兒布衣簡行,大仗勢沒有,隻帶了碧雨和挽詩兩個貼身婢女以及貼身侍衛霍風,眼見一男一女兩奴才就要進府,忙叫住,“站住,你兩個給本公主過來。”
君雲霓一怔,君雲逐碰了碰她手臂,麵色如常的轉過身去,微微低著頭,恭敬道:“公主有何吩咐?”
沫兒快步走到兩人麵前,邊走邊道:“六叔的身子如何了?”
兩人哪知道如何了,不過既然需要向母妃求藥,情況必定不會好,君雲逐正要答,耳邊卻聽見一句問候“傾城公主”。原來是沫兒正巧走到府門衛麵前,門衛們問候之聲。
君雲逐心裏了然,這位便是靖安皇盛寵的傾城公主。
他恭敬道:“回傾城公主的話,王爺的身子似乎並不大好。”
“六叔也真是的,自己的身子也不上心,醒了我定要說說他。”沫兒自言自語道。
君雲逐拱手道:“公主,小的就先下去了。”
沫兒側目看他,“不帶路?”
君雲霓心頭一緊,暗道你傾城公主又不是沒來過恪王府,還不知道路?但她和哥哥現在的身份是恪王府的奴才,傾城公主要求帶路並不能拒絕,更要命的是,她和哥哥都不知恪王在神馬房間。
君雲逐麵上應道,心裏卻也在快速想法子。
但沫兒對恪王府的熟悉程度不低,不多時便瞧出端倪,皺眉愈來愈皺,隻麵上不動聲色,繼續走。
一處轉角,沫兒指向另一個方向,“按說,六叔的房間往這裏走,你這方向是世子的院子,這……難不成六叔養傷,竟跑世子房間去養?”
君雲逐眼眸一眯,直接使輕功摟著君雲霓的腰肢逃。
霍風也不落下,抽出佩劍便朝兩人劈去。
沫兒冷眼看著這一幕,冷冷一笑,真是不自量力,什麼阿媽阿狗都居心叵測,把恪王府當什麼了?
兩相交鋒,因抱著君雲霓,君雲逐拉了下風。君雲霓見此忙道:“哥哥放開。”
君雲逐吐了口鮮血,抱著妹妹的手卻是更緊,單手與霍風對抗。
“留活口。”沫兒低聲令下。
霍風一腳提到君雲逐的胸前,兄妹兩同時摔落在地,而與此同時,恪王府中突然衝出兩方人,一方人極力掩護君雲逐兄妹離去,另一波則是由孟天昊帶領的恪王府暗衛。
兩撥對峙,場麵極其混亂。
孟天昊看了眼君雲霓,不知不覺,莫名的感覺似從胸中湧出。他皺眉,輕輕捂住心口,快步帶沫兒身邊,“你沒傷著吧?”
“我倒沒事,隻是發現兩個小賊。不過這男子武功不弱啊,你也知道平常武術者接不過霍風三招,這男子抱個女人卻還能與他打這麼久,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孟天昊輕輕點頭,再看向那方向時,兩兄妹都已不見。心,莫名空了一處。
*
“哥哥,你怪我吧,我出的搜主意。”君雲霓一邊落淚一邊給哥哥擦藥。
床上的男子褪去衣衫,隱隱露出的幾塊腹肌顯出,被霍風踢的那處紅得異常,可想而知,霍風下重力之後的傷口絕對不輕。
君雲逐擦去她的淚水,“怪你做什麼,你別多想,不過被踢一腳而已,養幾天就好。”
聽哥哥這麼說,君雲霓內疚至極,越發覺得確實是搜主意無疑,連連道:“不要了,孟叔叔和初姨愛怎樣怎樣,我們隻送藥,其他的別管了,哥哥,說什麼都不管了。”
“哥哥也不想管,隻不想母妃失望。”君雲逐輕歎一聲。
“那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冒險,哥哥,你好好養養,我們晚上就將藥送去。”想到那礙事的傾城公主,君雲霓咬牙道:“今日若不是傾城公主,你何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嗯。”
“哥哥先休息會兒,晚上送藥。”
君雲逐柔聲道:“你不睡?”
她挑眉一笑,“當然要睡。”繼而,直接掀開哥哥吧被子,鑽進被窩裏。
小時候她也鑽過無數次,起初哥哥討厭她,每次都將她趕出屋,後來父王為她和母妃正了身份,哥哥失勢,再不敢凶她,每次她鑽被窩都隻能忍,後來,待哥哥完全接受母妃,她和哥哥才算真正的兄妹,不論她怎麼鬧,哥哥頂多當時凶凶,卻都不會記仇。
夜晚,兩兄妹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