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你是認真的嗎?”我終於鼓起勇氣正視他的問題。
“對”
“為什麼?你有什麼苦衷,告訴我啊。”我不相信他會這麼絕情。
“對你,我已經厭倦了,咱們好聚好散。”
我拚命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我不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啊,我們一起解決。”
他走到我麵前:“別自以為是,ok?遊戲結束。你以為我堂堂風雷集團二少真的會喜歡你嗎?別做夢了,要不是你是端木揚的妹妹,你以為我……”
"啪"
"雷澤,算我當初瞎了眼,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一刀兩斷。"說完,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大廈。
“澤,你何苦…”
“哥,我沒多少時間了,就讓她恨我吧,隻要她活著,其他的無所謂。”
“哎”
……
兩個星期後,我被好友心心硬拉到街上。
“柳兒,你給我清醒一點好不好,不就一個男人嗎,你至於嗎?”在我連撞了幾個人之後,心心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悠悠的開口:“心心,我忘不了,到現在我仍不願相信澤會那樣對我。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果真如此,我依舊對他恨不起來,是不是很沒用。”
心心扶著我的肩:“柳兒,聽好了,那個王八蛋你馬上給我忘的幹幹淨淨,聽到了沒?”
“我,我做不到,。”看著心心氣急敗壞的樣子,我連忙改口:“好了,我知道了,心心,渴了。”
心心無奈的撇我一眼:“等著,我去買水。”
望著人流,我的心依舊無法平靜,原來已經中毒這麼深了,嗬,沒想到我也是個癡情種啊。不經意的抬頭,我看到了那個令我心碎的身影,依舊一身休閑裝,白色運動鞋,陽光般的臉龐些許憔悴,憂鬱的身影緊緊揪著我的心,手腕上那條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的銀色手鏈在陽光下是那麼耀眼,那麼刺痛人心。好象心有靈犀一般,他的雙眸對上我的,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幾乎在同時,我抬腿拚命的跑開,世間的一切渾然不覺,隻知道拚命的跑,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跑到了街道中央,一輛轎車向我駛來,來不及閃躲,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等待解脫的那一刻。
“丫頭…”不知過了多久,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白色的休閑裝早已被血染透,紅的耀眼,紅的刺目,精致的麵孔緊皺在一起,終於,好象感應到我的焦急,他緩緩的睜開眼,手臂抬起想要把我拉的更近,我連忙牽過他的手,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他皺皺眉頭:“不要哭,我不喜歡你的眼淚,能夠在這個懷抱中離開,我死而無撼了。丫頭,答應我,要好好的活著,要快樂,要…幸福,要……好好…照顧…自…己,忘了……我。”在他的手向下滑的那一刻,我拚盡所有力氣,用力的抱緊他“不…”
睜開眼,我已經在醫院了,刺鼻的消毒味讓我很快清醒回來:“澤?”我拔掉了手上的針管,掀開被子赤腳向外麵跑去。
“柳兒,你怎麼出來了,快躺回去,你…”
“心心,告訴我,澤呢?他怎麼樣?你說話啊?”看著心心低下了頭,我仿佛明白了什麼,拚命向前跑去。
“咣鐺”補品摔了一地,我被眼前的人緊緊按住“柳兒,你終於醒了,怎麼樣,哪了不舒服?”
望著這張熟悉的麵孔,我用力的抱緊他,好象他隨時會消失一樣:“澤,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你不會不管我的,你沒事,太好了。”感覺到他的身體一陣僵硬,手也被他輕輕的掰開,對上我的眼睛,他緩緩的開口:“柳兒,我是晨,澤他,已經走了。”
我的大腦當場罷工,其實我很清楚他不是他,澤從來不穿西服,他覺得那樣迂腐,從不穿黑色,認為那太顯老練;從不留胡渣,澤的身上總有淡淡的橘子香味,而他沒有;澤的懷抱永遠那麼舒適,從不僵硬…不是他,他不是他,隻是自己不願相信,隻是自己不想麵對。
在病房了,心心和晨哥哥一直陪著我,怕我出事,而我卻一直動也不動,好象一具空洞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