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一等就是大半天，一直等到下午3點，張鵬才珊珊而來。
“怎麼這麼久？”林凡皺著眉頭問道。張鵬是昨天晚上6點多鍾的時候回去找楊海做肖像側寫的，按理說今天上午就該弄完過來了，畫一個人物肖像能用多長時間啊。
“別提了。”張鵬一副惱火的樣子:“還不是楊海那倒黴催的。”
“楊海怎麼了？”林凡不解地問。
張鵬道:“怎麼了？不想活了唄。自從你給他做過那個什麼什麼認識回憶”
“認知回憶。”林凡糾正道。
“哦對，認知回憶以後，那倒黴催的的楊海就不想活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什麼都招了，說是自己掐死了自己老婆，什麼都認，就等著挨槍子呢！不是老子攔著，早TM都結案了！”張鵬憤憤不平道。
“昨天晚上我去找警局裏專門做肖像側寫的警員，人家一聽是楊海的案子，死活不願意來啊，說是下班時間不幹活，這尼瑪不是敷衍我麼，什麼時候辦案有下班時間了？這不還是楊海給鬧的，人家還勸我別折騰了，凶手自己都認罪了，還有什麼好查的。MD老子打了8個電話，人家都不來，最後索性不接我電話了。”張鵬氣的不輕。
“那今天上午上班時間也該很快就完事了啊？”林凡不解。
“說起來我就來氣啊，昨天說了兩句歹話把人家做肖像側寫的警員弄惱了，今天就沒給我好臉色。我說了半天好話說得口幹舌燥才說通，等人家終於願意幫忙了，MD，楊海死活不願意配合啊！”張鵬很惱火。
“怎麼回事？”林凡問。
“那倒黴催的說就是自己掐死了自己老婆，應該受到懲罰。我一看，這不就是生無可戀自責唄，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心裏好受點。可這不行啊，你不能耽誤我破案拿功勞啊，我就給他做思想工作，擺事實講道理，說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也不為過啊，這不，終於說通了，才一做完肖像側寫我就給你拿過來了。”說完，張鵬得意洋洋地把檔案袋在林凡麵前晃了晃。
“拿來。”林凡伸手問張鵬要檔案袋。
張鵬揚了一下眉毛，交到林凡手裏，無奈地說:“趕緊破案，不然那邊就結案了，結案之後再找到真正的凶手，雖然功勞還是我的，可是這樣得罪人啊，領導也不會有好臉色。”
林凡聽了，隻是笑笑，拿出檔案袋裏的畫像，隻有一張，雖然符合之前做出的推論，楊海找的女人屈指可數在意料之中，林凡還是問了一句:“隻有一個麼？”
張鵬有些鄙視的說道:“就這一個還是女的主動勾引他的。楊海那個慫貨，哪裏有膽子出去找樂子，甭說一個月內了，他這一輩子除了他老婆之外就上過這麼一次別的女人的床！”
“據楊海說，這女的是他的一個客戶，這女的勾引他，說上床就出錢投資他的理財產品，楊海為了完成業績就同意了。嘖嘖，果然白送的逼不好操啊！”張鵬酸溜溜的說。
“這”看著肖像畫的林凡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張鵬不明白什麼情況。
林凡招手把旁邊的阿豹叫了過來:“你看看。”說完把肖像畫遞給了阿豹。
“這不是”阿豹一看就覺得眼熟，遲疑地看著林凡道:“昨天晚上碰見的那個女的？”
林凡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昨晚在張軍家的小區裏碰到過這個女人，當時林凡就覺得哪裏不對，特意停下來看了好一陣子，現在想起來，林凡終於知道自己是覺得哪裏不對了，是那一身的玫瑰花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