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沒有事做的嗎？”戚朵愁眉苦臉地看著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這怎麼進去找張鵬啊。
林凡聽到了戚朵的抱怨，心中一動，並沒有吭聲。早在剛才他就已經隱隱覺得不對勁了。人們好看熱鬧不假，但是這熱鬧的消息擴散的實在是太快了點，連同案子的相關細節也一同擴散出去了。
這點很不尋常，如果沒有有心人在背後推動，煽風點火，短時間內，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這裏人多眼雜，私密性太差，林凡不好跟戚朵說明他發現的異常，隻好裝聾作啞。
“沒辦法，往裏擠吧。”林凡聳了聳肩。
向兵默不作聲，走進人群就往裏擠，人高馬大就是有優勢，水泄不通的人圈硬生生被向兵擠出了一條路，林凡和戚朵緊跟在向兵身後，閑庭信步就進去了，擠到前麵的向兵連呼吸都保持平穩，沒有半點加快或沉重的跡象，林凡有些無語，換了他這麼擠進來，額，不一定能擠進來，還得脫層皮。
“看，張鵬在那！”戚朵一眼看到了裏麵的張鵬，正拿著相機對著屍體拍照。
掀起警戒線，戚朵就要往裏走。
“喂，站住，你幹嘛！”一個維護秩序的警官看到了，連忙走過來喝止。
這警官約摸有30歲左右，一臉的嚴肅，腰間別著警棍，走起路來也端正得很。
“回去！”警官毫不客氣推了一把戚朵。
“啊，你幹嘛，我找張鵬！”戚朵沒想到，這個警官會一上來就毫不客氣，對她這麼個青春可愛滴小姑娘動手，一個沒站穩，不由自主往後摔倒，幸虧向兵就站在後麵，一把扶住了戚朵。
向兵摟住戚朵，冷冷地看著警官，吐出兩個字:“道歉！”
向兵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但在兩個人身上是完全不講正義，不講道理，不理會誰對誰錯的，一個是醫院裏的盼盼，一個是眼前的戚朵。這次明顯是戚朵有錯在先，才惹得警官的粗暴行為，但向兵根本不管這個，他隻知道戚朵受了委屈，如果這警官不道歉，他就不會隻動口了。
“道歉？憑什麼道歉，你們擾亂執法現場還有理了？”警官絲毫不懼。
向兵也不廢話，抬腳跨過警戒線，拎起警官的衣領就要開揍。
“喂喂喂，你幹嘛，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告你襲警！”警官邊喊邊掙紮，卻無濟於事，比他高一頭的向兵拎著他的衣領跟拎個小雞似的。
“道歉！”向兵一臉平靜的看著警官的眼睛。
“你放開，快放開，我叫人了啊！”警官惱羞成怒，幾次把手放到腰間的警棍上，卻都忍住沒有抽出來，林凡看得明白，這警官也是不想把事鬧大，目前還算是口角之爭，一旦真動手打起來了，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不但襲警的向兵吃不了兜著走，就連這執法現場跟市民起衝突的警官也要受處分。
遠處的警官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騷亂，正在慢慢走過來。
林凡眼看形勢不妙，這麼鬧下去，也許大打出手這幾個警官都不夠向兵收拾，但警方想放走公共場合襲警的向兵恐怕都不能了。
“向大哥，算了，咱們是來幫忙的，不要節外生枝。”林凡拉住了向兵的胳膊。
向兵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林凡向戚朵猛使眼色，示意她趕緊勸勸向兵，別呆在一邊看熱鬧了。
戚朵撅了一下嘴，不情不願地說:“向叔，我沒事，別把事情鬧大了。”
林凡說話沒用，戚朵說話可是頂用多了，向兵看了一眼戚朵，抓緊警官的衣領，冷冷說了一句:“我記住你了！”說完一把推開了那警官，警官踉蹌著退了好幾步才止住了身形。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一個高瘦的警官走過來問道。
“沒什麼，警官，我們找張鵬，麻煩能不能幫我們傳個話。”林凡一臉微笑，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而之前的警官不知道是什麼想法，來了同事反而安靜了許多，沒了剛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聽見同事問話，也隻是一臉平靜地站在那裏，一聲不吭，見同事詢問的目光看向他，也隻是搖搖頭，示意沒什麼問題。
“你們找我們張隊長有什麼事兒？”高瘦警官問道。
“我們不找張隊長，我們找張鵬張警官。”林凡笑著解釋道。
“對啊，找我們張隊長什麼事兒？”高瘦警官說。
“張鵬？”林凡有些不確定道:“張隊長？”
“對的，張副隊長破案有功，是最近剛剛提拔的。”高瘦警官的眼神裏不乏羨慕。
“哦～”林凡一副了然的神色，破案有功，嗬嗬。
“我們是他朋友，麻煩幫忙叫一下他。”林凡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