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裏麵不幹淨？”張鵬一臉迷茫，不知道林凡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案子剛剛發生就傳得沸沸揚揚，是正常的嗎？”林凡指著外麵擁擠的人群問張鵬。
“這……”看著對著這邊指指點點說說笑笑的人群，張鵬一愣:“你是說局裏麵有人散播消息？”
隨即張鵬又皺起了眉頭:“可這對傳播消息的人有什麼好處？”
“有什麼好處我不知道，這樣肆意傳播血案消息，造成的大麵積恐慌可不好收拾。”林凡提醒張鵬。
張鵬點點頭，這也是一般重大案件很少會擴散消息的原因，警方都是有意控製住消息不讓傳播的，無知的民眾胡亂揣測，大範圍恐慌造成的後果甚至比血案本身還嚴重，更加難以收拾。
“還有……”林凡看著張鵬略有些遲疑，有些感覺不知道對不對，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還有什麼？”張鵬注意到了林凡猶豫的神色，顯然是林凡也遇到了不確定的事情，這個可不多見。
“傳播消息的人，似乎，對你很感興趣。”林凡我有些不確定的說。
“對我感興趣？”張鵬大感意外。
“對，傳播的消息把你都誇上天了，神探張鵬現在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戚朵酸溜溜插嘴。
“這……”張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林凡，神探之名落在林凡頭上才是實至名歸。
林凡卻無視了戚朵酸溜溜的語氣還有張鵬不好意思的眼神，而是神色凝重說道:“而且，連之前的“無常殺人案”和“連環縱火殺人案”也傳播得人盡皆知，這其中的細節恐怕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言下之意，傳播消息的人必然是警局內部的人。
“沒錯。”張鵬點點頭，說:“局裏知道這兩個案子的人也不多。”
“所以凶手側寫先不要公布，免得傳播出去，凶手也知道了消息，提高警惕，給本來就困難的追查再添難題。”林凡囑咐道。
“好吧。”張鵬點點頭，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更不會給排查工作帶來多大不便，頂多是其他警員排查出跟兩對死者都有交集的嫌疑人，由張鵬親自比對，嫌疑人是否符合側寫。這對於整個排查工作造成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頂多下麵警員會對張鵬的篩選標準有所置疑，這個倒是好處理，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張鵬副隊長的身份不是擺設，擺平這點還是很容易的。
“張鵬，這邊處理好了沒有，弄好了讓人趕緊把屍體弄走，這人越圍越多，別鬧出什麼麻煩來。”這時，走過來一個人，還沒走到，就大聲衝張鵬嚷道。
林凡抬頭一看，笑了:“張隊長！”
走來的這位正是刑警隊大隊長，也是張鵬的叔叔，張隊長。
張隊長一看林凡玩味兒的眼神，不由心裏一顫，這小子可是知道自己在外麵偷腥的事實，天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明明自己已經夠小心了，居然還是被發現了。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這小子的好，否則真任由他胡說八道傳出去，自己雖然不至於扒層皮，那也得好一陣鬧心。閑著沒事幹嘛要給自己找不痛快，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照相，取證什麼都弄好了嗎？”張隊長問張鵬，至於林凡，額，沒看見。
“弄好了，可以撤了。”張鵬回答道。
“那趕緊撤。”張隊長催促道，說完又意有所指地來了句:“注意點影響，案發現場不要跟閑雜人等不清不楚。”
張鵬當然知道張隊長口裏的“閑雜人等”是誰，可是這“閑雜人等”作用太大，撇清關係恐怕不現實，隻好無奈地揚了揚手裏的檔案袋，道:“叔叔，死者身份還要靠他們來確定呢！”
張隊長看了一眼張鵬手裏的檔案袋，頗感意外，昨天張鵬才告訴他找了個電腦高手朋友幫忙，確定死者身份，沒想到今天就有了結果，更沒想到的是居然跟林凡扯上了關係。隻是這三個人裏麵到底誰是那個電腦高手呢，林凡顯然不是，在局裏呆那麼久也沒聽說他有這方麵特長，一定是林凡身後這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了，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一副彪悍的樣子，沒想到會是一個電腦高手。
於是張隊長衝著向兵點了點頭，弄得向兵莫名其妙，戚朵更是在一旁直翻白眼。
“再見了，張隊長！”林凡衝著轉身要走的張隊長笑眯眯道別。
剛要轉身的張隊長突然停下了腳步，凝視了林凡幾秒鍾，說了句:“再見，林不凡。”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鵬一眼轉身走了。
聽到張隊長叫他林不凡，林凡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意識到林不凡才是他自由活動的合法身份。這還是林凡跟張鵬合作“無常殺人案”的時候，張鵬由於不忿三合會老大毒龍的惡劣態度，帶人去三合會抓林凡，結果卻把毒龍得罪狠了，警方為了討好毒龍，平息怒火，才給了林凡一個“林不凡”的自由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