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停止反抗,繳械投降,不要做無畏的抵抗。”張鵬領著一幫警察小心翼翼靠在天河酒店520房間,門口兩旁的牆壁上,大聲喊話。
520絲毫不見動靜,旁邊房間裏的房客聽到動靜,出來的倒是不少,一看這陣勢頓時又嚇得跑回房間去了,有的膽小的,直接穿著睡衣就往樓下跑,還有膽大的想湊上來看熱鬧的,被張鵬派人通通趕走了。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停止反抗,繳械投降,不要做無畏的抵抗!”張鵬又大聲喊了一句,還是不見動靜。
張鵬衝對麵的警官使了個眼色,警官會意地點了點頭。
“1,2,3!”
警官迅速走到門口正麵,蓄力一腳踹開了房門,旁邊早就做好衝刺姿勢的張鵬抄起槍就往裏衝,後麵的警官跟著一擁而進,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配合得很是默契。
隻是,才往裏衝了兩三步的樣子,張鵬突然停下了腳步,端著槍,小心翼翼地指著前方,張鵬身後的警官一個個也都是如此姿勢。
隻見房間的正中間擺了一個餐桌,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餐桌的中央擺放了一捧豔麗的玫瑰。而餐桌的左邊坐著一個身穿嶄新西裝的男人,右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女人。張鵬等人闖進來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卻並沒有引來這兩個人的目光,他們的視線依舊盯著對方,隻是看他們僵硬的姿勢,像木偶一樣坐著,顯然淡定不是他們的本意。
而張鵬槍指的地方,有一個看上去很斯文很溫和的男人,正拿著槍指著穿婚紗的女人的腦袋,平靜地看著張鵬等人。
“我操,他這槍哪來的。”張鵬暗罵了一句。
“馬幼良,你已經被包圍了,投降吧,沒有必要再造成無謂的傷亡!”張鵬威喝道。
“無謂的傷亡,嗬嗬,你根本不懂。”馬幼良笑了,蔑視的語氣,眼神裏卻有一絲不被理解的失落。
張鵬看馬幼良這幅一點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樣子,沒由來一陣火起:“你自己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牽扯到別人,他們分不分手又跟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你來決定他們的生死。”
馬幼良輕笑一聲,說:“你不懂,生在世間的每一個人都是有關聯的。這個世界給了我枷鎖,我就要去把它打破!”
“狗屁,你打破你的狗屁枷鎖,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如果非要死人才能打破你所謂的枷鎖,你怎麼不自己去死!”張鵬強忍著怒火,要不是怕誤傷人質,早一槍崩了這神經質的孫子!
“你以為什麼是枷鎖!”馬幼良冷冷地說,看著麵前一動不動的一對男女,恨聲說道:“都是他們的妥協鑄就了枷鎖,都是他們的屈服,讓枷鎖根深蒂固!憑什麼,兩個人相愛,要整個世界來幹預!”
馬幼良帶著怒火的眼睛掃過張鵬,突然一笑,眼裏帶著些狂熱,說:“你聽不到嗎,他們內心的掙紮與咆哮!”
“什麼咆哮?”張鵬翻了個白眼,自己也是傻逼了,硬要跟一個神經病講道理,一邊跟馬幼良講話分散注意力,一邊不露聲色衝後麵警員做了個手勢。
其中一個站在最後麵,離門口最近的警員,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天河酒店請求支援,天河酒店請求支援,請盡快調撥狙擊手火速支援,請盡快調撥狙擊手火速支援!”在遠離520房間的走廊上,警員壓低聲音衝對講機喊道。
馬幼良像是沒看到有人離開似的,或者看到了,根本不關心,而是繼續跟張鵬“科普”,有些話他壓抑太久了,有人聽,他感到興奮。
“他們相愛的欲望啊,在心裏咆哮,卻被這世俗的枷鎖禁錮在靈魂深處,努力掙紮卻不得解脫。”馬幼良溫柔地撫過穿著婚紗的女人的長發,自我陶醉般說道:“我是在幫他們,打碎這枷鎖,讓愛情超脫生死,鑄就永恒!”
“你怎麼知道他們就是相愛呢,也許他們不愛了,才分手了,你這樣逼他們在一起,強扭的瓜不甜!”張鵬繼續跟馬幼良扯犢子拖時間。
“你閉嘴!”一直溫聲說話的馬幼良突然衝張鵬大聲吼了一句,一臉猙獰地看著張鵬:“你根本不懂愛情,愛情就是永恒!永恒!一出現就不會消失的永恒!”
張鵬聳了聳肩,表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卻是特別抓狂,這尼瑪是抓罪犯還是開辯論會啊,能不能換個嘴強王者來辯論,這活我真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