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這林凡又是誰啊？”馬仔1號好奇地問。
“什麼林凡，沒大沒小，叫林哥。”阿豹嗬斥道。
“這不是林……林哥不在麼。”馬仔1號有些心虛地看了看一臉陰沉的阿豹。
“那也不行！”阿豹斷然說道。
“好，好吧。”馬仔1號訕訕回複道，心中對這個林哥卻是更加好奇了，一個曾經的警察，居然能讓一個黑社會的人這麼維護，這是什麼樣的魅力。
“豹哥，這林哥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馬仔1號覺得林哥不應該隻是個曾經的警察那麼簡單，當過警察，又跟黑社會關係好，這是妥妥的臥底，曾經的無間道吧。
“沒什麼特殊的身份，不是告訴你了，他就是個普通人，以前是個警察。”阿豹說。
“不是吧，就這樣？”馬仔1號有點想不通，曾經的警察也是警察啊，那他跟現在的警察也算是一夥的，憑什麼跟黑社會走這麼近。
“你還想怎樣？”阿豹斜眼撇了馬仔1號一眼。
“不不不，我沒想怎樣。”馬仔1號看著阿豹陰鬱的臉，哪裏敢質疑他，隻是心裏太多疑問，不問又心癢癢，又小心翼翼問道：“豹哥，你剛才不是說信不過警察嗎，林哥跟別的警察有什麼區別啊？”
阿豹直接停下了腳步，嚇得馬仔1號以為自己又說錯什麼話，連忙訕訕陪著笑臉，卻又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見阿豹長歎了口氣，道：“小一啊，你跟著阿虎進三合會有兩個月了，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身邊人態度的變化總是有的吧。”
阿豹口中的小一，就是馬仔1號，他和小二是狐朋狗友，街上不入流的小混混，有次被打，被阿虎碰到了，出手救了他倆，這才跟著阿虎進了三合會。阿虎說這是他自己的小弟，那就一個是老大，一個是老二，可是阿虎是他倆的大哥，叫老二是沒什麼關係，叫老大就有些歧義了，於是幹脆叫成了小一，老二叫起來也不好聽，就叫成了小二。
“態度，變化？”小一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一拍大腿，總算明白阿豹是什麼意思了，有些興奮地說道：“那肯定有啊，以前鄰居街坊見麵都沒個好臉色，現在那是一個個跟孫子似的，見麵問好那叫一個勤快，笑的跟朵花似的。”
“高興個啥。”阿豹瞥了小一一眼，道：“人家那是怕你，表麵衝你笑，背後不知道怎麼罵你瞧不起你呢，你在人家心中，隻怕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
小一撓了撓頭：“豹哥你說的這些，我，我也知道……”
沒聽小一說完，阿豹又繼續說道：“可是林哥不一樣，他從來不會看不起我們這樣的人，甚至萍水相逢，他都能拔刀相助，是個講義氣的漢子。”
“額，豹哥你是不是中邪了，現在哪裏還有這樣的人啊，你說的是古代的俠客吧。”小一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知道什麼呀，當初杜申杜老大的死，所有人都以為是杜成杜老大幹的，甚至杜成杜老大都覺得是自己幹的，隻有林哥，簡單跟杜成杜老大談了幾句，意氣相投，就拿命作保，為杜成杜老大爭取了三天時間，並用這僅有的三天破了案，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你也知道，現在杜成接了杜申杜老大的班，掌管三合會賭這一塊，連毒龍老大都得給他幾分麵子，杜成杜老大放出話來，林哥就是他最好的兄弟，到了誰家場子，都要小心伺候著。”
“這麼牛逼。”小一有些不可思議，很快就變成了滿臉羨慕，要是他跟杜成杜老大的關係這麼鐵，那不得改屬螃蟹啊，到哪都能橫著走。
“懶得跟你說。”阿豹有些懷念地說道：“當初阿虎也不相信林哥，現在卻還要請林哥給他幫忙報仇。”
要是林凡知道阿豹把他說得這麼偉大，跟小說裏義薄雲天的大俠似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天曉得，當初他就是為了自保，被毒龍一步步逼得不查案就要死，哪裏是阿豹說的什麼意氣相投，以命作保。
不過林凡還真沒有瞧不起阿豹這些人，人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誰也不比誰偉大，誰也不比誰渺小，林凡作為一個警察，不也同樣殺了人，三合會作為海城最大的黑幫，卻也同樣用規矩維護了地下秩序。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存在的那就是適者，是合理的，所以隻要不是窮凶極惡，殺人越貨之流，林凡都會用平常心對待，像阿豹這樣的，打架鬥毆是常事，血也沒少見，可要說人命那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