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林凡一愣，昨天還好端端配合他們調查，還幫助他們找到另一個嫌疑人的小麗，今天一大早居然就死了？
“好歹她也是個嫌疑人，你沒有安排人去盯著她麼？”張鵬問林凡，語氣裏透出一絲煩躁。
林凡一呆，苦笑著說：“是我疏忽了，昨天那情況，她嫌疑已經很小了，就沒再多花心思在她身上，主要精力都忙著找另一個嫌疑人去了。”
“唉……”張鵬歎了口氣，說：“也怪不到你頭上，說起來我也有責任，盯著嫌疑人原本就是警方的事情，我忙著去找案發第一現場，忘了她這茬了。”
林凡沉默不語，沒有說話，張鵬可能真的是忘記了，但這也恰恰說明了張鵬對他的信任，相信他會安排好後續的一切。隻是林凡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警察了，不知不覺中他的思維方式已經與一個警察有了區別，而張鵬顯然，潛意識裏仍然把林凡當成是一個優秀的警察對待。
“小麗怎麼死的？”林凡問。
“被人正麵捅死的，一刀致命。阿虎的屍檢報告也出來了，他也是被捅死的，隻不過阿虎被捅的次數多一些，有10多刀，致命的一刀在心窩，其他的都分散在身體各處，腹部最多，有6刀！”張鵬說道。
林凡沉吟道：“這凶手搞不好是同一個人，同樣一刀致命，同樣的自信，要害處隻出一刀，也顯示出對人體要害的了如指掌。”
“不用搞不好了，凶手就是同一個人。”張鵬聽了，語氣肯定的說。
林凡一愣，不明白張鵬為何如此肯定，連他也隻是懷疑凶手有很大可能是同一個人，證據線索不足的情況下，也不能完全肯定。
而張鵬卻似乎十分肯定凶手是同一個人，難道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線索？林凡不解地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怎麼這麼肯定，林凡你知道小麗的屍體是誰發現的嗎？”張鵬沒有直接回答林凡的問題，反而問林凡。
“誰？”
“清潔工！”張鵬又補充道：“小麗住的小區裏的清潔工。”
“清潔工？”林凡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這跟判斷凶手是同一個人有人麼關係，不過張鵬既然提起這個肯定不是無的放矢，再想想阿虎的情況，林凡靈光一現，道：“你是說，小麗的屍體也被扔到了垃圾桶裏？”
“對頭，就在她家樓下，第一案發現場就在她家裏，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林凡，小麗肯定認識凶手啊。”張鵬語氣裏帶著濃濃的不甘，如果早知道小麗可能認識凶手，再多盤問一下，深挖一下，興許就挖出了新的線索，小麗也不用死了，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嗯，這點倒是很有可能。門鎖沒有壞，那就是小麗給凶手開的門，又是正麵被捅到要害，說明小麗對凶手很信任，完全沒有防備。”林凡分析道。
“凶手肯定就是小麗的那個嫖客，前天晚上阿虎把他打了，他就一路尾隨阿虎和小麗，趁阿虎不備殺死了阿虎，又在昨晚找到小麗家，殺死了小麗。他跟阿虎起過衝突，矛盾的源頭又是小麗，他有充分的殺人動機。”張鵬十分肯定地推理。
“目前的確是他嫌疑最大，隻是……”林凡覺得這中間還有好多解釋不通的地方。
“別隻是了，把人抓過來，審了再說，他的地址查出來了嗎？”張鵬問道。
“嗯，查出來了，朵朵已經發給我了。”林凡回答道。
“給我發過來，我帶人去抓人，抓完人，先不帶回局裏，你到快活林等我，咱們一塊審。”張鵬這話說出來，林凡就知道了，他也沒有十分肯定凶手就是小麗的那個客人，不然就直接抓到局裏去了，不會先到快活林。
“好。”林凡同意了，不管小麗的客人是不是凶手，現在嫌疑最大的他，無論如何都是要找來談談的。
“那我等你，快點發地址。”說完張鵬就掛了電話。
林凡掛斷電話之後找到戚朵給他發的信息，轉發給了張鵬。
發完以後，林凡又皺起了眉頭，誠然，小麗的客人跟兩個死者都有交集，又都有矛盾，照張鵬的話說就是有充分的殺人動機，所以他的嫌疑很大。
隻是林凡仍然想不明白的是，殺死阿虎的人明顯很冷靜，又事先準備充分，這跟小麗口中的膽小鬼客人的形象很不符合。
而且就算是極端的情況，遭遇刺激的時候，從膽小變得膽大，本來喝酒衝動受到刺激反而冷靜了下來，這樣的可能性雖然很小，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是提前做好的準備要怎麼解釋呢，就算是被阿虎打過之後立馬去準備刀和裝屍體的袋子，時間上也來不及。
除非他一早就準備好了刀和袋子，受到刺激立馬派上用場。可是在衝突發生之前就準備好這些，未卜先知顯然是不可能，難不成他是為別人準備的？這個別人顯然也不是小麗，因為他跟小麗的相遇顯然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