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我們也沒有好的理由對所有警員大肆宣揚一個道德低下的人。”林凡說道。
“是啊，這跟打草驚蛇也沒什麼區別。”張鵬撓了撓頭，實在想不明白林凡要怎麼引蛇出洞，隻好老老實實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林凡整理了一下思路，對著手機說：“你還記得前天晚上那兩個大學生麼？”
“記得啊，你是說假裝玩強奸叫救命，被凶手搞錯了殺了男的的那一對？”張鵬問道。
“嗯就是他倆，我這個辦法，還得死者的女朋友配合。”林凡道。
“她能幹什麼？”張鵬不解。
“她不能幹什麼，咱們隻需要告訴所有警員她懷孕了。”
“然後呢？”
“給她募捐啊，隨便把凶手殺錯人的事實告訴給所有警員。”林凡淡然說道。
“這……有什麼用？”張鵬不解。
“你自我感覺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你嫉惡如仇，你甚至不能容忍所有道德低下的人繼續汙染這個城市，為此你不惜殺人。如果你發現你殺了一個無辜的人，你會怎麼做？”林凡問張鵬。
“當然是想辦法彌補了。”張鵬不假思索。
“彌補誰，人都死了？”林凡繼續問。
“當然是死者家人了。”說完張鵬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要說死者女朋友懷孕了，死者未出生的孩子是最佳彌補對象。這樣還能加劇凶手內心的愧疚感。”
“就是這樣。”林凡肯定張鵬的說法，又補充道：“而且咱們為凶手女朋友募捐，就給了凶手一個死者女朋友經濟困難的假象，凶手的彌補必然是經濟上的彌補，到時候把死者女朋友的銀行卡號給所有警員，讓他們自由捐款，如果凶手是他們其中的一員，捐的必然是很大一筆錢，到時候讓戚朵一查所有警員的賬戶，就什麼都清楚了。”
“哦～”林凡這麼一說，張鵬全明白了，又問：“死者女朋友真的懷孕了嗎？”
林凡反問道：“懷不懷孕有關係麼？”
張鵬一拍腦袋：“也對。”說完又說：“我這就去找死者女朋友，勸說她配合。”
“還要好好保護她。”林凡加了一句。
張鵬一愣：“怎麼，難道她還有什麼危險嗎？”
“一個偏執的人，也是很有可能不承認自己錯誤的人，哪怕證據擺在眼前，他也會選擇抹除證據。”林凡說道。
“抹除證據？”張鵬一愣：“你是說他會對死者女朋友動手？”
“嗯。”
“這倒是麻煩。”張鵬苦笑道：“你叫上向兵吧，警力雖足，可是不敢用啊！”
“嗯。”林凡語氣依然淡定。
張鵬掛了電話，才想起募捐這事還得得到胡局長的同意，而且凶手可能在局裏這個情況還不能告訴他，誰知道胡局有沒有嫌疑，或者嘴嚴不嚴。
“這都叫什麼事兒！”張鵬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