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的人手這麼少？”看著現場三四個警員在努力維持秩序，林凡皺著眉頭問張鵬。
同樣是殺人案，阿虎死的那個時候，拋屍現場都有十幾個警員在維持現場秩序。現在的人少了太多太多了……
張鵬邊往裏走邊說道：“有更大的案子，我叔帶人去了，據說是死了十幾個人，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林凡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這很不正常，雖然現在遠遠不到天下大同，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那種程度，天天也都有各種各樣的糾紛和矛盾，但是這短短的幾個月來，這樣重大的殺人案卻是連連發生，有些連環殺人案林凡還能找出些蛛絲馬跡，推斷是神秘人搞得鬼，但好多重大的殺人案和逐漸升級的偷盜搶劫等，卻無從解釋。但是，這絕對不正常……
如果最近發生的絕大多數的重大案件都是有人蓄意推動的，那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個人的思想即便再不堅定也不會被人三言兩語說服去犯罪。這也是神秘人不得不花費大量時間跟連環殺手們聯係的原因，這種心理上的改變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它需要潛移默化，需要時間。
但是這些最近密集發生的案子，背後完全找不到任何神秘人的痕跡，可是如果不是神秘人製造，這突然爆發的犯罪狂潮簡直異常到了極點。即便硬生生把這鍋甩給神秘人，林凡也想不通神秘人哪來的那麼多時間去潛移默化改變這麼多人。
難道神秘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林凡又想起了催眠戚朵的那個催眠者，顯然有能力改變別人心理狀況的人不止神秘人一個，可是兩個已經夠讓人頭疼了，如果是三個，四個……一群呢？
林凡搖了搖頭，似乎想甩掉這個瘋狂的想法。
說起來，這個想法也確實不太符合實際。心理學這種東西，不僅需要天賦同樣也需要時間，畢竟人與人之間的個體差異決定了，沒有大量的臨床實驗，不可能有人就直接變得精通無比，甚至爐火純青。
林凡對心理學有些涉及，精通卻也談不上，雖然憑借著強悍的記憶力，的確閱讀過許多心理學方麵的書，理論知識懂得許多，但是沒有大量的臨床實驗觀察分析，他也隻是個入門級而已。所以改變別人心理，將別人改造成殺人犯這種事，他遠遠做不到。即便他根據理論知識，能夠透過細節摸清犯罪分子的心理並加以利用，但說到改變這種心理他卻沒有一絲把握。
而有把握改變別人心理的，除了天賦頂尖之外，還要有大量的實驗經驗才能這麼駕輕就熟。而這需要有不次於林凡的心理學天賦，以及長時間的學習，畢竟林凡的記憶力不是人人都有的，而龐雜的理論知識也要花大量時間去理解記憶。
林凡不認為自己聰明絕頂，無人能比，冒出一個兩個心理學造詣遠遠超出他的人，他是一點不奇怪的。可是要說突然冒出來一群這樣的人，這就有些不現實了。
這樣，問題似乎就變成了死命題：
1，連續發生的許多重大案件，遠遠超過平均水平，這不正常，很像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2，改變這些罪犯的心理，說服他們去犯罪，是一件極其耗費精力和時間的事情，需要很多精通心理學的高手。
3，這樣的高手不可能大量存在。
林凡在得出這個死命題之後，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不存在大量這樣的高手，如果隻是少數人甚至是一個人在背後推動呢？
那麼這個人必然使用了另一種更加簡單輕鬆的方式去改變別人的心理以及思想，可是不涉及人身威脅，沒有強製性，什麼樣的方法能輕易改變一個人的心理狀況，思想，甚至是行為模式呢？那是林凡一無所知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