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死後的五天裏，張鵬費盡心思去挖掘她的信息，除了為了辦案之外，似乎還有些別的理由催促著張鵬去努力。
然而在把這片的小姐們弄得人心惶惶，紛紛轉移陣地，小月死的這個區域，晚上基本很難看到路邊站著的打扮的風騷入骨的女人之後，張鵬還是沒有挖掘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望著空蕩蕩的街，對於無意中扮演了掃黃的角色，張鵬隻能苦笑連連，這效果感覺比嚴打的時候還好。
能不好麼，警察天天找你聊天，雖然每次都強調不是掃黃，是在調查其他案子，可小姐們幹的不是正經事兒啊，做賊心虛有木有，擔驚受怕是下意識的，根本控製不住好不好，警察天天找你聊天，換個普通人可能後來就習慣了，可小姐們不能習慣啊，天天這麼弄非得一個個神經衰弱不可，半夜睡不著覺，天天晚上作惡夢，又沒有受虐傾向，誰樂意受這個罪啊！
然而，小姐們轉移了，凶手也轉移了。
在小月死後的第六天早上，在另一片站街小姐經常出現的區域，第二個死者出現了，也是路邊站街的小姐，也是死在一個偏僻的胡同裏，也是勒死的。也是被脫了外套蓋在了身上，也是安靜地閉著眼睛。
死者名叫張娜，外地人，25歲，人長得一般，身材挺好，發現屍體之後，張鵬拜托戚朵幫忙確定死者身份，戚朵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確定了張娜的身份信息，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有身份證的，錄入了戶籍信息的，不像小月似的，跟個幽靈似的，什麼也找不到。
張娜死亡的現場倒是沒有發現避孕套，但是屍檢結果顯示，張娜臨死前也是有性愛的痕跡的，而且殘留的精液與之前發現的DNA是100%吻合的。
死因仍然是被人從背後用胳膊勒死的，身上除了掙紮的擦傷，沒有類似反抗的傷痕，也就是說，張娜與凶手發生關係也是自願，完事之後，凶手選擇勒死了她。
“與其說張娜和小月同時認識凶手，不如說，凶手就是扮演了嫖客的身份接近了她們，發生關係後，趁她們不備下了狠手！”張鵬琢磨了半天，捋清了一些思路。
林凡卻一動不動若有所思地坐在那裏，似乎沒有聽到張鵬的話。
“喂！”張鵬伸出手在林凡麵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林凡回過神來，皺著眉頭對張鵬說：“你不覺得，小月和張娜死的時候，身上少了什麼嗎？”
“什麼？”張鵬仔細想想，不覺得少了什麼，屍體完整，沒少個胳膊缺個腿什麼的，就連衣服，凶手都是整理的整整齊齊，即便脫了她們的外套，最後也是蓋在了她們身上，似乎，什麼都不少啊？
“包啊！”林凡提醒道。
“包？”張鵬反應過來，是啊，女人一般都是包不離身的，裏麵一般裝著手機，錢包，化妝品，還有衛生紙什麼的，這倆女人死的時候，身邊可是什麼包都沒有。
“會不會是出來接客沒帶包？”張鵬假設道。
“不太可能。”林凡搖搖頭，說：“現在有幾個人出門不帶手機和身份證的，她們身上有嗎？即便小月真的是沒有身份證，張娜總該有吧，就算她們真的不帶手機和身份證，那零錢和鑰匙，身上總該有吧，你在屍體上發現了嗎？”
張鵬愕然：“這個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