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林，林凡呆在角落裏自飲自酌，看見舞池裏的肖芍衝他拋了一個飛吻，會心一笑，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
對於胡局長的做法，林凡一開始的確沒有預料到，倒不是以林凡的智商猜不透胡局長的心思，而是林凡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思考神秘人和他的藥，還有下藥的方法上麵了。所以，張鵬告訴他胡局長沒有把藥拿去化驗，而是直接當成是毒藥結了案的時候，林凡稍微意外了一下，便恍然了，這的確是胡局長的作風。
不過林凡倒是沒有像張鵬那樣不甘和憤怒，對於寫在藥瓶上的“PTWW”，林凡讓戚朵在網絡上搜集了許多相關信息，但卻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而且市麵上也並沒有哪一種藥，是讓人保持清醒的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的。
這說明，如果這藥是真的，那以戚朵之能都無法查到有用的信息，這藥就一定是嚴格保密的情況下研製出來的，對於新藥的研發，林凡了解不多，但他也知道確定一款新藥的效用，需要的臨床實驗時間並不短暫，相反十分漫長，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有可能。
如果這藥是假的，並沒有什麼作用，就是用來混淆視聽用的，那拿去實驗更是沒有一點作用。
所以，目前來看，不管藥是真是假，即便拿出去化驗，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因此，林凡對胡局長的做法並不憤怒，頂多是有些失望和不屑。
“這叫什麼事兒，我們累死累活去破案，領導在後麵拖後腿，草！”張鵬走來，不滿抱怨了一句，仰頭對著酒瓶喝了一大口酒，“乒”的一下把酒瓶重重地按在了桌子上。
林凡一笑，調侃道：“你這話沒道理，人家胡局是幫你結了案，加快了破案進程，那可不叫拖後腿，那叫鼎力相助！”
張鵬“呸”了一口，翻了個白眼：“誰要他的鼎力相助，助個屁啊，他那叫瞎搞，有朝一日老子爬到他上麵，第一件事就是先開了他，老子的隊伍，不要這種蛀蟲！”
林凡一樂，張鵬以前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居然有這麼高的覺悟，是該感歎造化弄人呢，還是世事無常呢？
“祝你心想事成。”林凡衝張鵬舉杯。
“幹！”張鵬舉起酒瓶“咕嚕咕嚕”一通狂飲，灌的太猛，喝嗆了，咳嗽了好一陣子。
張鵬“乒”的一下把酒瓶砸到了桌子上，得虧桌子是木的，不然瓶子非被砸碎不可。醉眼朦朧的張鵬，伸出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對林凡說：“我是個警察，人民警察！林凡你知道麼，加上人民兩個字，我特別驕傲，特別自豪！剛進警局那會兒，別人叫我警官，我覺得特別有麵子！現在想想，那時的我就是個傻逼，大傻逼！是不是，林凡，你那時也覺得我是個傻逼吧，什麼都不會，還到處招搖，哈哈哈！”
“你喝多了，沒人覺得你是傻逼！”林凡勸慰道。
張鵬一揮手：“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什麼樣我自己知道。可是林凡，我變好了，真的，每天晚上回去想想咱們一起破的案子，我發自內心的高興，看著鏡子裏人模狗樣的我，我想哭你知道嗎？我覺得我是個人物，哪怕站到國家主席麵前，老子也能挺直了腰杆喊：老子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