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道都城悠思寥,舉月暢飲空對兮!
天易見,唯難見,此生已,不再見?
夢未見,意相見,從未見,不願見?
悔之恨,唯惆寂、此生獨愛,何時可夢之?
愁予當日不己由。
未道,悔之晚,悵寥落。
問京都城誰懂吾心?
非也。
悠悠低沉的吟唱聲,竟如此斷魂,無限眷戀與哀悵。已經是第四個夜晚重複同樣地夢,睡夢中,隱約見一男子,低沉的聲音念唱著,看不清楚他的容顏,朦朧中,約能見,他手中拿著一支荷花碧簪。
被幽夢驚醒,睡意已全無,輾轉許久卻再也睡不著。吳諾雨柔柔太陽穴,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在床沿,發了會呆,陷入了沉思,想著那個夢,百思也不得其解。大大的雙眸,掃過桌邊的《唐詩宋詞》,夢中的場景,曆曆在目、清晰如真,忙勸慰自己,或許是因最近太認真看《唐詩宋詞》而已。起身向洗漱室走去。
第一章嶽麓山遊愛晚亭
一陣陣輕風迎麵拂來,不再那麼熱了。長沙,這座被譽為“中國四大火爐城市”之一,已除去了那種悶熱。
早晨,秋風陣陣吹來,空氣是那麼的清新,那麼的舒暢。可惜沒有人有閑情去靜靜細細品嚐。
清晨的早上是忙碌的,路上的行人陸續增多,來來回回,各自踩著匆忙的腳向目的地去。
昨晚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我挎著小包,頂著一雙熊貓眼,向醫院走去。腦袋的痛感一陣比一陣強,意識卻是一點比一點清楚。昨天那一幕,一直在我腦海徘徊,久久揮之不去,直到現在我還是忘不了,曆曆在目。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電梯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icu科室的。換好工作服,盤好頭發,帶上燕尾帽。站在鏡子前,鄂然,鏡中的那個人是自己嗎?臉色暗淡,眼眶凹陷、黑眼圈越發明顯。那個曾經愛笑的我,去哪了?好像靈魂丟了似的,隻剩下一區殘殼,獨留在世。
牆上一大大的笑臉正列嘴對我笑。對,我也要笑,我是白衣天使,不能把不好的情緒帶到工作中。不禁對著鏡子輕輕一笑,笑容雖甜美,可眼睛出賣了自己,布滿愁容。
滴滴的心電監護聲,有規律的響著,輸液架的點滴,點點滴落,正輸入患者的體內。
一聲響亮的報警驚醒了我,尋找那聲音,聲音是監4床傳來了,加快腳步走去。監護屏上麵報警顯示,心率為零狀態。大腦一熱,忙看血氧飽和,是95,,不太相信又看了一眼,還是如此。監4床的病人,送來時已經昏迷了,各項指標都不是很好。檢查血氧飽和夾子,正好好的在手指處。血壓顯示也正常。一根線奪取了我的視線,已經脫離了胸口監測的位置。小小的虛了一口氣,還好,隻是虛驚一場,原來是線脫落了。
我永遠也忘記不了昨天那一幕。
警報聲響起時,醫生、護士忙趕到監12床搶救,搶救快而迅速,有條不亂。胸外按壓、加大呼吸機,高濃度給氧,注射藥物……
曆經2小時35分鍾的搶救,各項心電指標顯示都是零。看到屏幕的那一刻,隻覺腳一軟,整個人踉蹌的坐在地上。心中卻在懊惱自己,後悔、無能,呐喊道:“劉冷情,你這個大笨蛋,你醒醒。為了那混蛋而死多麼不值,你怎麼那麼傻?怎麼舍得吃那麼多的安眠藥?讓你來看醫生,是想讓你能好好睡覺,你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嗎?你醒醒啊,冷情。我後悔了,後悔不該讓你來看醫生。”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滴滴低落下來,胸前的的工作服已經淋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