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知道我愛你,你卻裝作不知道。我對你就是這麼殘忍。
——文清
車開到文清住處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文清抱著二毛,淩悅抱著大毛,輕輕的把他們放到文清的**上。
這是淩悅第一次來到文清現在的住處,他四處打量,地方很小,走兩步就沒地方了,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文清收拾的很幹淨,房間裏都是暖色調,看著很舒服。
文清輕輕關上臥室的門,有些不好意思:“淩悅,謝謝你了今天。”
淩悅心中微微發苦,笑了笑,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不請我喝杯水嗎?”
文清吐吐舌頭,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打開冰箱拿了一瓶水給淩悅,“不好意思啊,今天被這些事搞暈了。”
“怎麼現在跟我這麼客套?”淩悅喝一口水,眼鏡下的雙眸閃過一絲異色,“這麼急著跟我劃清關係?”
文清秀眉顰蹙,心裏很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淩悅什麼時候開始,也會對她這樣,這樣咄咄逼人?
淩悅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這個給你。”
文清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這分明是他們那天一起去挑的戒指,文清怔怔的看著戒指,又抬頭看淩悅,這才注意到,淩悅的右手上一直戴著另一隻戒指。文清這一刻,心仿佛被人用刀剜開,內疚、疼痛、感動還有害怕。
是的,有害怕,這樣子的淩悅對她而言是極其陌生的,冰冷的氣質讓她感受不到一絲溫暖,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可是這一切被自己生生毀了。她不是害怕自己受傷害,她是害怕她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淩悅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所以她內疚,也心疼淩悅,淩悅的感情她也感動,可是感動不是愛情,她不能再自私的利用淩悅的感情去為自己療傷做自己的擋箭牌。
“淩悅,不要這樣,我不值得的……”
淩悅起身,避開文清的眼睛“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
“淩悅!”文清站在淩悅身後,聲音大了許多。
淩悅定住,就這樣背對著文清。
“有些事,我不說,你也知道,你的心,我也知道。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知道我愛你,你卻裝作不知道。”文清哽咽了。
文清長噓一口氣,“淩悅,我對你就是這麼殘忍。”
淩悅背對著文清,握緊了雙手,全身繃緊,又鬆開,腦袋裏一直回旋那句“我對你就是這麼殘忍”“我對你就是這麼殘忍”“我對你就是這麼殘忍”……視線模糊了。
“淩悅,很多話,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但是,或許是我表現的很明顯,或許是你旁觀者清,我愛林墨,我愛他,從十二歲那年起,足足十六年,從來沒有停止過,將來會不會停止,我不知道,可是淩悅,現在的我,無法停止。”
淩悅閉著眼睛,頭微微上揚,“你愛你的,我愛我的,互不幹涉,你無法停止,憑什麼要求我停止?文清,既然知道自己對我殘忍,那就不要殘忍下去。”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並不等文清的回答,他不想聽,也害怕聽到更讓他崩潰的東西。文清,你真的夠狠心,可是,我不會放手!
文清虛脫的滑坐到沙發上,她要怎麼辦?淩悅,我要怎麼做,才能把對你的傷害降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