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身在江湖(1 / 2)

此言一出,春花開心的笑了,驕傲的胸膛挺的更高了點,很像一隻傲嬌的母雞剛下完蛋,一副我就是有理的樣子。

混亂地區,實力為尊,根本是沒道理可講的,大多人也不講道理。誰能想到自己裝作理直氣壯的神情,紅眼少年竟然露出尷尬的神色。

春花笑意盈盈的打量著葉小星,目光更是肆無忌憚起來,隻要你講道理,那就一切都好說。

在這個世上,男人和女人講道理,那純粹是找虐,隻要不動手,勝者一般都是女人。即便是男人有理,女人一句話:你一個大男人對一名弱小女子咄咄相逼,是何道理?完蛋了,有理變沒理,失敗!如果你不信邪的還想繼續下去,女人又會說:你除了欺負女人,還會幹什麼?這下更慘,女人如果再帶點怨中帶淚的表情,這下即使講道理講贏,在旁人看來風度盡失,簡直是得不償失。

老鼠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春花得意的神情,下意識摸了摸下巴。他本來做出劃脖頸的動作,也是為了提醒葉小星,剛才侯三出手完全是被這女人逼的,你即便不出手教訓,也應該心裏警醒。可眼下情況似乎有點不對,春花的確聰明,這個女人竟不理會他剛才說的話,反而直接對葉小星轉移話題。

現在再看身邊小兄弟的臉色,老鼠不幹了,他定了定神,做著劃脖子的動作提醒道:“小兄弟,這個女人是不是應該對你有所交待?”在這個地方,威嚴可是很重要的。

葉小星疑惑的看了過來,道:“老哥,她為什麼要對我有所交待?”

老鼠愣住了,這位小兄弟是真傻還是假傻,自己提點了多少次了,怎麼明知故問呢?不由懷疑的上下看了眼葉小星,心裏琢磨著,明明看起來挺有靈光啊,難道是裝傻?想著這些,低聲問道:“小兄弟,你看起來怎麼有點心虛啊。”

“我不心虛啊,再說我心虛什麼?”葉小星反問道。

老鼠翻了個白眼,心道:“誰知道你心虛什麼?在場所有人不是瞎子,你要是不心虛,為何剛才的氣勢平白無故降了一大截。”

春花憤恨的看了老鼠一眼,接著故作柔弱的麵對葉小星,道:“小弟弟,你別聽他的挑撥。我看你氣概非凡,想來定是不會對女人出手的,是不是啊?”

話音剛落,不遠處站著的刀疤光頭男子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他努力看著遠方,內心咆哮道:“我說大姐啊,你可別招惹這個煞星了,看在對方殺意不強烈,能不能把對方送走啊。現在什麼年代,幾千年前都倡導男女平等了,對方的本事如此高強,難道沒有見過女人?他若動起手來,還能管你是男是女?”

牆角處的瞎眼老人側著耳朵,聽到這個問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神情蕭索起來。

老鼠眼睛一亮,不懷好意的看了眼葉小星下麵,哈哈道:“春花,這可是你自找的。一口一個小弟弟,真當我家兄弟不會對女人出手?”說完神情振奮起來,怪不得葉小星剛才氣勢降了下來,說不準就是因為這一句。

春花笑容凝滯在臉上,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一時高興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可不能對男人說,尤其是一個女人說出來。即使她沒有那樣的想法,可誰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想到這裏,她的瞳孔縮了一下,然後開始放大。

葉小星笑了,感慨道:“你放心,我不會打女人。”說著腦海裏不自禁的浮現往日的一幕。

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臉上掛著淚痕,提著小男孩的耳朵,大聲道:“狗剩,你以後可不許再欺負我!!!”

“為什麼啊?我隻是跟你玩罷了。”小男孩滿是委屈。

小女孩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道:“有你那麼玩的嗎?拿著一根棍子打架玩?你記住,我可是教你識字的老師,你可不能對我動手動腳,而且我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讓我一下?”

“女孩子怎麼了?你還比我大三歲呢,平時都是你欺負我吧?”小男孩振振有詞。

小女孩右手用力一擰,脆聲道:“我是老師,欺負你是應該的。你要是不聽,我就告訴爺爺,讓他教訓你。”

“哎,疼,疼,耳朵疼。”小男孩掙紮道:“好吧,我答應了,你不告訴你爺爺,我以後就不拿棍子找你玩。”

小女孩放開手,雙手叉著腰道:“狗剩,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以後讓我看見你再欺負女孩子,我肯定會告訴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