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是什麼意思?”語音很輕很輕,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偏偏又隱匿著無形的壓力。
參與此事的一幹人等全都搖頭。
“依字麵上解釋,就是消失、失蹤的意思。毋須多說,放怎會無緣無故消失的無影無蹤,有蹊蹺哦。你們誰能將當時的情形說得更清楚些?”愛色依著椅背,閑散的語氣中藏著讓人難以察覺的擔憂。
“事情的確有些不尋常的詭異,我們趕到樓上時,看見一道藍光,然後什麼都消失了。”歐裏回憶當時的情景,於是更加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危。
靈妙幽幽歎息:“該來的還是來了嗬。”
“不要打啞謎,放失蹤了我很擔心啊!”從法國風塵仆仆趕到美國的鳳逐舞,得知這個消息後簡直急躁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生怕放有個萬一,他以死都難以向她的父母謝罪。
“跟先前的預言有關嗎?”愛色問。
“嗯,我忽略了一點,那珠子可以憑自己的意識行動,也就是說,它將放帶到它主人身邊。如果要問我放在哪裏,抱歉,我感覺不到她的氣息,她有可能處於我觸摸不到的地方。若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在人界之外。”
聞言,一向雲淡風輕的愛色也神色微變:“放凶多吉少嗎?”
“什麼?!放有危險?”鳳逐舞吼了出來。“你怎麼還這麼輕鬆!”
歐裏和惡梟更是臉色大變,恨不能馬上衝出去解救小姐。
“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講完再衝動也不遲。”相較之下,靈妙比其他人安靜許多。“放並無生命危險,但冒險旅途中是免不了的,你們無須過分擔憂,等她完結任務,她會平安回來。”
“你好像很清楚放在幹什麼?”愛色眯起邪瞳,疑心大起。
靈妙微笑的樣子美如天人,讓人目不轉睛。
“老謀深算。”她深有體會。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缺乏耐性的鳳逐舞跳起來低吼,完全符合他粗獷野性卻俊美非凡的外表。
靈妙看了他一眼,懶得多做解釋,她十分了解他,如果說得太明白,他反而會更糊塗。
身為千凰樓的現任樓主,在鑒識古董的造詣上無人能及,但除此以外,他的腦袋是擺著好看的,毫無實際作用。
鳳逐舞被她漫不經心的眼光惹毛了,心頭火起,正待發火時,愛色的一番話阻止了他。
“我們現在該幹些什麼?坐著等放回來還是——”
“隻能這樣,放的事我們誰也插不上手,她要自己克服困難,否則很難回到人界。”
“……”
“不過可以為她祈禱。”
“……”真的隻能祈求上帝保佑了。
憑著堅強不屈的意誌,在太陽傾斜的正午,少年男女終於走出叢林,重見天日。但,喜悅維持不到一秒,四周陌生的景物、陌生的人、陌生的服飾和陌生的建築,頓時令兩人的喜悅之情減半,還帶著一種詭異的疑惑。
少女有種錯異感,麵對人來人往的古樸小鎮,仿佛置身於古世紀年代。
“神仙大人,能否請你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因為她發現這裏絕對不是她所熟悉的美國,一景一物陌生的厲害。
“……我,我不知道耶。”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你將我帶到這裏來的,你應該知道這是哪裏!”薄怒染上鬼放的眉梢,她轉身狠狠扭過太汜的衣領,雙眼冒火的怒視他。
少年萬分委屈的噘著嘴,“你明明知道我不識路啊,還問我,不等於白問嗎?”她抓得他好難受哦。
聽他一說,鬼放倒愣住了,“是啊,我差點忘了你是個超級無敵的大路癡!”而跟著這個路癡的她也是個笨蛋。
鬆開手,她瞪著小鎮望而興歎,怎樣也擠不出笑容安慰自己——事情會有轉機——不,隻要跟隨笨蛋神仙,她永遠別想回家!
唯今之計,要靠自己才行,靠別人沒用。
“放,我們可以去問路啊!”太汜說。
問路?嗯,不失為一個快速、簡便又不費時的好辦法。“誰去?”
太汜苦笑:“當然由我去囉。”
鬼放冷哼一聲。
太汜邁步上前,正欲找個人問問,鬼放卻一把將他抓回,沒好氣的咕噥:“算了算了,讓你去不如我去保險,我怕你到時不知又會出什麼亂子,害我替你收拾麻煩!你呀,好好給我呆在原地別動!”說穿了,她就是怕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哦。”太汜果真待在原地看著鬼放在街上隨便抓了一個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