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暗自思索,江慕卻道:“邀請函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弄到。”
少女不解,一個夜鷹幫小弟有這麼大能耐?說他有什麼企圖,淩墨是絕不會相信的,憑她的眼光,江慕雖然吊兒郎當了些,但對夜鷹幫是迷一般的忠誠。
“不過……”江慕用手撐著下巴,“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個學生吧,你老師會讓你出去嗎?還有家長那裏怎麼交代?”
淩墨再次偏過頭看他,無比輕鬆道:“老師那裏我自有辦法,而且”淩墨頓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沒有親人。”
是啊,在淩墨心中,淩國華他們根本不是她的親人,就連陌生人都算不上,談何親人?
江慕愣住了,看著少女嘴邊勾起笑容,絲毫沒有悲傷,語氣依舊毫無起伏,反而是他,心有些微疼。
麵對眼前這個清冷淡然的女孩子,有種想要把一切都送給她的荒唐想法,江慕被自己的想法一驚,眼睛不由得瞟了一眼淩墨。
見她眼神飄忽,沒有望過來,放下心來,暗自安慰自己,一定是兩人身世太像,所以才會產生共鳴。
真的是那樣嗎?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三天後,給你邀請函,你過來拿,沒事的話,你先走吧。”江慕帶著大大的笑容,眼裏卻是急不可耐。
“那我先走了。”淩墨沒有探究他眼裏的急切,直接走出茶館。
江慕摸著自己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他怒吼一聲:“江慕,你在想什麼!”
然而房間裏的寂靜,隻有幾道回聲,一直盤旋在他耳邊。
走在街上的淩墨,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6:25,也是該回去了,她可沒忘記淩國華說的吃飯。
回到家,已經六點四十了,淩國華他們早已收拾好了,各個穿的光鮮亮麗,見她回來,臉色鐵青,“你還知道回來?不是早跟你說了嗎!你大伯請吃飯,你跑哪兒去了?”
淩墨神色自若,紅唇緩緩突出幾個字:“你管不著。”
“你……你這個逆女……”淩國華氣的渾身發抖,手臂高抬,就要往淩墨臉上招呼,淩墨伸出手,白皙的手指狠狠地控製住他的手臂,臉上掛著淡雅美麗的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父親大人,雖說,你名義上是我的父親,但我可不怕你哦,你這樣我可是能告你家暴呢。”
一旁的淩軒和柳蘭震驚無比,手都不知往哪兒放了。
還是柳蘭看清了形勢,趕緊上前去,“小墨,這是你爸的錯,不應該對你動粗,國華,還不放手,跟女兒道歉?”
淩國華此時也滿心後悔,他隻感覺被控製住的那隻手要斷了,另一隻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女兒啊,是爸不好,不該動手,你就放手,好不好?”說完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少女的表情,生怕少女不放手。
感覺手裏那隻手因疼痛而劇烈掙紮著,淩墨才放手,同時心裏念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若有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他!
淩墨本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傷害她的人,但就在剛剛,靈魂中有一絲殘念在阻止她動手,不過一想,淩墨便清楚了那絲殘念是原主的殘念。
即使這些人都曾深深地傷害了原主,原主最終也是不忍自己的親人受到任何傷害的,所以才會在淩墨動手時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