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散入張家院落的一個窗口裏。張瞬痕是張家的嫡係長子。而張家是個純正的煉體世家,已經傳承了上千年。此時,躺在床上的張瞬痕被陽光帶來的暖意所擾,醒了過來。擦了擦朦朧的睡眼,“唔,又是新的一天啊!”隨即下床洗漱,正洗臉,隻聽一女聲傳進屋來“少爺,趕緊起床了,今天是武宗測練賽呢!”
“來了來了,你先去吧。”催過少爺,小蘭就去演武場等少爺了,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少爺今天能不能通過測試,因為張瞬痕他,可是張家百年難得一遇的煉體天才。
張瞬痕走出自己的房間,深吸口氣,望著天邊的東來紫氣,眼瞳裏閃過一抹紫色。深吸淺呼,待得眼中紫意褪去,結了一個簡簡單單的手印。而後望向演武場。一個小小的測練賽,算的了什麼。從小被冠以天才光環的他可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測試而心生波瀾。其實不去也無妨,但還是證明下自己吧,這樣才能讓家族更加重視自己,獲得更好的資源。張瞬痕走向演武場。
演武場,戰台周圍已被人群圍滿,吵吵嚷嚷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張瞬痕一樣放鬆,因為天才總是少數。張瞬痕來了,看了看吵鬧的人群,然後走向觀望台。輕身一躍上了高台,“父親。”張瞬痕向一個中年男子喊了一聲。那男子本一臉嚴肅,此時看見張瞬痕卻露出了笑容。“痕兒,你來了。”張千瑞看著眼前已經長大的兒子,倍感欣慰。16年過去了,他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不論是品行還是天賦,張瞬痕在張家乃至在天際城都是人盡皆知的。
張瞬痕看著白發黑發間雜的父親,心裏很不是滋味。作為張家的家主,父親要做的事情太多,太累。而且那些許黑發還是後來長出來的,他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父親是一頭白發的。“父親,今日我有個驚喜要給你。”
“哦?難不成你已達辟穀?”張千瑞震驚了。
“辟穀算得了什麼,我早晚會達到的,還有更驚喜的事情。”張瞬痕一臉調皮地看著父親。
“那為父就拭目以待了。”
“您就看著吧,今日我定當所向披靡。”張瞬痕心裏也開始期待了,父親當如何獎勵我?畢竟還隻是個十六歲的少年,總是想得到父親的肯定。
大長老走上戰台,運足了氣力“肅靜!”聲音如海浪一般席卷了整個演武場。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大長老環視一圈:“今日是張家五年一次的測練賽,是年輕一代證明自己的場地,是出天才的日子!大賽的目的想必大家都清楚了,一是為了測試你們五年以來的修煉成果,二是為了增加實戰經驗,三是為了選拔張家的優秀人才。我們張家屹立於天際城上千年,就是因為有一代又一代的優秀人物引領著張家,這和今日的測練賽是分不開的。廢話也不多說了,下麵就按照我報的名字上來進行排位之戰。”
台下並無喧嘩,人人都期待著自己的測練,因為既然來了,那便定是些有所進步之人。人們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火熱和緊張讓張瞬痕多少有些無奈,和他們打應該會很無趣吧。金骨境大圓滿的他,已經有些看不起家族中年輕一代的人了。
“張天,張曉峰。”大長老開口了,隻見人群中兩道身影凸顯出來,人們讓開了位置。其中一人一躍而上上了戰台“張天。”聲音鏗鏘有力,想必對此戰充滿了信心。眼神堅定而執著,黝黑的皮膚可以看出他在煉體上下的功夫。而另一人則顯得有些落寞,他定然就是張曉峰了,五年裏自己真的是努力了,可是進步的速度總是慢於別人。而那張天可是張家有名的最有天賦的人之一,雖沒有大公子變態,但也不是他可以戰勝的。沒有興奮與鬥誌,張曉峰收了下衣袖,走向戰台旁的爬梯,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
“還用爬梯,誰不知道測練賽裏走爬梯的都是廢物,第一次來參加測練賽的11歲族弟都不用爬梯。”
“就是,一看就是要輸的樣子,還打什麼。”
“哈哈,就是來丟人現眼的吧,我要是他,早就躲家裏不出來了,還來參加什麼測練賽。”
周圍傳來的不屑嘲笑,落在正在爬梯子的張曉峰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地紮在心髒,讓張曉峰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手腳都不利索了些。定了定神,爬上了戰台。看了眼正戰意沸騰的張天,張曉峰告訴自己:我隻是來看看進步了多少而已,我隻和自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