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靜盯著那女人,那人也看著白曉靜,雖然看不見,但她聽得出方向。她們都知道對方在等什麼。
“我不願意,是他強迫……”女人大叫,聲音從那完全變形的嘴裏擠出,非常模糊。
“賤貨!”男人抬手又要紮,但他驚訝地看見,自己的手越來越遠。
白曉靜將他持錐子的手整個砍了下來,她非常艱難才忍住了砍對方腦袋的衝動。
打斷那男子的脊椎,給他手綁了止血帶,拖到營房外麵的草地上,一鍋滾燙的熱糖漿上去。十分之不到,男子的身體被各種大大小小的螞蟻布滿。
慘叫一直持續了四小時之久,等到夕陽夕下,那名男子隻剩下骨頭。
這是一場時間久遠而且足夠可怕的懲罰,白曉靜相信男人們會牢牢記住這幕,會牢牢記住規矩和製度的不可侵犯性。
“給我記好了,女人想收拾男人,法子可多了。”她當著所有圍觀者的麵,將鍋子砸在死者骨架上,以便夜行的小動物吃光裏麵所有骨髓。
轉身回到庫房,弦和廚娘已經將那女人抱走,各種歎息之聲在人群中傳布,從這些聲音裏,白曉靜聽到關於那女人和那男人足夠多的消息,她確認自己的可怕手段沒用錯對象。
“那惡人用腐爛變異獸處理過傷人的錐子,這女人活不了多久了。”
一個聲音傳來。
白曉靜咚咚地奔向那女人住處。
……
微觀世界中,無數可怕的病毒、細菌以及毒素正在女人體內蔓延,其中包括一兩種能夠大規模惡性傳播的致死性病毒。
“好可怕的毒手,他們這是想要不分對象地殺光所有人。”白曉靜憤怒了。
讓女人的孩子去請栗耀,而她的細胞追逐著那些細菌、病毒象吃糖豆子一樣吃光它們。
“孩紙們吃得可真是高興,加油幹活。”
白曉靜嘀咕著,她看著那些興奮得四處亂竄的細胞,進一步啃噬女人體內潛伏多年的另一些病毒和寄生蟲,然後分裂出更多的個體。
它們修補女人身上所有損傷,包括那些陳年老傷。
所有程序在半小時內完成,白曉靜揭開蒙在女人眼上的紗布,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這女人知道自己又能看見一切,她又能看見她兒子,又能為他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一切。
女人顫抖著跪倒在白曉靜身邊:“感謝您!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和我兒的一切。”
她抓住自己兒子的手,讓他也跟著跪下。“從今以後,我們的一生都屬於您,真正屬於,從靈魂到身體都屬於。”
白曉靜推開門走了出去,所有的女人都在外麵,她們跪倒在她身前,還有她們的孩子。
“恭喜你,你獲得了一些人,但卻會因此而喪失另一些人。”栗耀指指一邊,十五名參與此事的男子都被捆在了那裏。
歐卡在抓人方麵,效率從來一流。
“我和你說過,這些男人,在過年許多年裏一直那麼活著,你阻止他們獲得應得利益,又殺了他們的人不止一個,所以他們要遵循血仇原則找你複仇……除非你殺光他們全部,你和他們生活過,你懂他們。”栗耀說。
“那就殺光他們全部。”白曉靜淡淡地說,“奴隸社會被封建社會替代,那是曆史必然性,人類,要麼在前進中生存,要麼在愚昧中滅亡。”
她堅定迎上去,“蜀黍說過,這世界的習俗千奇百怪,難以處理,但我覺得那也沒多難。”她打散頭上的擰旋式發髻,把它們抓成一團糟,然後抓著梳子一梳到底。
梳子所到之處發絲根根斷裂,這是一種很疼的梳頭方式,但卻能最快梳好頭發,兩分鍾不到亂成一團的長發不再淩亂。
白曉靜提起梳子,讓栗耀看上麵的斷發,雖然斷了很多,到相比還留在頭發上的那些,數量完全不足言齒。“看,很簡單是不,我們女人每天的在做。蜀黍是成大事之人,不要拘束於小事,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如何找到那些可怕的病毒,那具獸屍體一定得好好處理。”
“你……”栗耀結巴了。
“當老鼠或其他寄生蟲爬過那些屍體,再到我們營地或叔叔團隊時,病毒一樣會惡性傳播,那時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二十個,而是一二百個,一兩千個。所以,必須把來源找到,在危機爆發之前徹底清除。我得為好幾千人著想,蜀黍得為好幾百人著想。”白曉靜把梳子扔到地上,她把那些男人全都拖出去喂了螞蟻,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