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世界的人看衣裝,到了新世界生動地演繹為人看武器,一個名氣再大的二級文明戰士遇見全套三級文明的另一人後,也會覺得氣短。
裝備不如人,英雄也氣短。
“我一定要叫我兒子學做槍手,冷兵器好生吃虧。”他嘀咕道。
“不,那基地還有個比我更厲害的家夥,他雖然腦子不大正常,但的卻是頂不錯的戰士。”嘉伯道,他給薛陽講關於歐卡的事。
“歐卡?”薛陽很驚訝。
兩分鍾不到,兩人出現在歐卡房內,一路上嘉伯給薛陽講關於歐卡的事。自萍走了以後,歐卡就一直昏睡到現在。
“他這是損耗過度,尤其是氣,你叫它生命能源也行。”薛陽揭開歐卡身上的被子道。“除此之外,這家夥身體上的虧損也厲害,他一個人跑去屠殺城池了嗎?打了幾個?”
作為歐卡的競爭老對手,薛陽很清楚他的實力。
“不。”嘉伯給他講了歐卡和白曉靜的事,還有萍。
“你說這家夥,乖乖給她掛起來虐了四天四夜?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歐卡也有倒下的一天,”薛陽很是意外。
這麼說來,歐卡對那個叫白曉靜的姑娘應該用情很深,不然也不會事事都聽她的。
薛陽把手放在歐卡肚子上問。“我和他修煉的內容差不多,如果現在把氣給他,他應該就能醒過來,您說,我要讓他如何謝我呢?”
“您可以把他掛起來,虐個四天四夜,隻要您有空。”嘉伯笑著說。
“得了吧,他會和我玩命,不是每個人都有虐歐卡的福氣。被他虐的福氣倒是人人都有。”
薛陽一個發力,帶著他的顏色的氣進入歐卡體內,大約三分鍾不到,一切順利完成。得到氣以後,歐卡原本慘白到一點血色也沒有的臉,突然多了活氣。
……
“這家夥很喜歡那姑娘,但他不會為她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而那姑娘估計心裏也有他,所有氣他不肯改變。”薛陽道。“人總因為喜歡對方而強迫地想要改變他們,那可真是奇怪。”
兩人現在掣馬奔馳在夕陽之中。
“有些事情,並不是強大或實力能解決,人和人就那麼複雜,尤其是女人。”嘉伯笑道。
“沒錯,在我十五歲擁有第一個女人時,我不了解她們,現在,我已經三十五了,擁有過數也數不清的女人,但我還是不了解她們。”薛陽道。
“有時候殘暴,有時候專心而且忠誠,女人,又何嚐了解我們呢?”嘉伯道。
“沒錯,對外人凶狠殘暴,對自己人專心忠誠,這就是男人。”薛陽道。
“可白曉靜說,這是護短,人太過護短就沒氣度。行大事之人,要有吞容萬物的氣度。”
“她一個小女人,懂個屁。”
薛陽哈哈地笑,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就在這是,離兩人大約600公裏處,白曉靜突然打了個噴嚏,狐疑地緊了緊裹在身上的男式鬥篷,她把自己包得就象個阿拉伯人女人。
離開基地十二天後,隨著冬季到來,正午的酷熱逐漸變得更加溫和,隨之而來的是午夜與黎明黃昏的可怕嚴寒。但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氣溫足足20度的正午打噴嚏。
“也許有人在說我壞話,也許是歐卡那混蛋在和萍說我。”她忿忿道。
前方,一個在瘟疫中廢棄的部落出現在眼前,這個廢墟標明她正式進入瘟疫區域。
廢墟中,小型食肉動物正在啃食倒斃難民,在它們四周,累累白骨鋪滿一地。白曉靜小心避免驚動這些自然界的清道夫。
“這就是自然,它們不當被打擾。”白曉靜默念。
自然殘酷而且嚴謹的熔爐,它容不得一點浪費。食肉動物動物被死者喂飽以後會停狩獵止一段時日,那些由於死者奉獻而免於一死的生物,會被另一些饑餓的生者吃掉。甚至就連這些啃食人類惡獸,也終有一天會倒斃在其他生物手上,然後反複循環。
從陽光到草再到食草動物,從食草動物到食肉動物,再到人。從死者到生者然後再到死者,從上一代到這一代然後再到下一代。
生命的恩賜就此一波波傳承。
如此,一條完整的人與自然的鏈條就此完結。
白曉靜敬仰並渴望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