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陌生的起點(1 / 2)

2008年初,我和死黨莊穎來到了溫州,溫州是一座山水交融的濱海城市,秀麗無比,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尤其是它的經濟,活躍在各個行業,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ucxsw.com/

無數次地聽身邊的某某某說溫州怎麼怎麼發達,怎麼怎麼繁榮,直至今天我終於站在這片土地上才發現,這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那麼的陌生,而我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在這個迷宮裏麵打轉,到處碰著釘子,我需要一個導航者來指引我。

在陌生的城市折騰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工作,果然“人生地不熟”就是容易吃虧,我們身上帶的錢也差不多快用到盡頭了,我和莊穎不禁都有一絲喪氣和後悔,是誰說在溫州很好找工作來著?

但是,既然已經來了,我們也就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輕言放棄,很有那麼幾分“馬革裹屍還”的壯誌豪情。

而鑒於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我們真的就要喝西北風了這個事實,我和莊穎來到網吧上網,看看能不能在網上找到什麼機會。

“咳咳”,電腦裏突然傳來咳嗽聲,一個來自溫州的男人要加我QQ,在網上找工作找了很久都沒有一點頭緒,正覺無聊,也就加了。

沒想到這男人一來就要和我視頻,我沒有和陌生人視頻的習慣,於是就拉了莊穎過來冒名頂替,不知是溫州人熱情還是這男人有這個癖好,他居然聊不到幾句就約莊穎見麵吃飯。

不是沒有考慮過會上當受騙的問題,但關鍵是我們的現狀也不容樂觀,錢包見底是分分鍾的事情,而在這麼窘迫的時候有人冒出來說要請吃飯,我們的想法是:我們是兩個人,而他隻有一個人,就算他想幹什麼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而如果他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真的隻是單純地想請我們吃飯的話,那我們還等什麼?

反正這筆買賣不管怎麼算都是我們賺,所以,本著“我本善良”的天性我們答應了男人的邀請。

男人約我們在溫州的拉芳舍吃飯,來了溫州這麼幾天,為了節約成本,吃的都是最便宜的盒飯,不是鹹了就是淡了,不是煮得熟到爛就是隻有七八分熟,根本算不上吃飯,充其量稱之為填飽肚子。

而一下子見到這麼高級的餐館(姑且算作高級吧),我和莊穎都有點鄉下佬進城的症狀,趕緊擦擦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收回目瞪口呆的表情,我們跟著男人進了事先訂好的包廂。

男人差不多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五官算得上端正,但就是海拔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二七三左右。

我承認身高這一點我絕對是受了李昌海的影響,畢竟要忘記一個我曾經那麼深愛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他狠心地拋棄了我,盡管他絕情地扇了我耳光,就算他罵我是賤人,但是,那些過往還是在的,我不能像擦掉粉筆字一樣抹殺它們的存在,那是組成我人生的一部分,少了它們,我的人生就不完整了。

在往後的日子裏,不管我把那些曾經擺在一個什麼位置,我要說的是過去的雖然已經過去,但是痕跡還在,我不會傻到用過去的悲哀來展望未來,也不會糊塗到一味地活在過去的陰影裏。

雖然李昌海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但我現在要做的不是忘記他,而是永遠記住他,記住他帶給我的每一份快樂,也記住他帶給我的每一份傷害,作為以後“吃一塹,長一智”的最佳模板。

“你們是來溫州工作的嗎?”

男人突然的發問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趕緊整理了一下狀態,畢竟這是人家請客,我就算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至少也要表現得知書達理才行。

“是的。”我和莊穎異口同聲地回答。

“不過,我們來了這麼多天了,還沒有找到工作。”仔細觀察了男人,我猜測他百分之九十應該也不是壞人,於是我就產生了一個小小的邪惡想法,那就是希望通過他幫我們找工作,所以說完我還帶上了三分哭腔加七分真情流露以顯示我們的無助和窘迫,順道博取一點他的同情。

說完連我自己都有點受不了,那個勁兒真是酸,我從前不是這樣子的,以前的我雖然算不上什麼膽識過人、硬骨錚錚,但至少我不會涎著臉去求別人幫忙。

但是,漸漸地,我明白了人也不過是一種比動物稍微高級一點點的生物,我們也需要吃喝拉撒睡,但因為我們對吃喝拉撒睡的要求比動物對吃喝拉撒睡的要求要高上許多,所以我們中的弱者需要強者施以援手。